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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赵书晴赵承弼无删减+无广告

我宝爆火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书晴一项一项,条理清晰地跟沈策州算着账:

主角:赵书晴赵承弼   更新:2025-03-19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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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书晴赵承弼的其他类型小说《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赵书晴赵承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我宝爆火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书晴一项一项,条理清晰地跟沈策州算着账:

《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赵书晴赵承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赵书晴一项一项,条理清晰地跟沈策州算着账:
赵书晴看着碗中的羊肉,眉头微微一皱,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拿起筷子。
她明白,在这侯府之中她的话已经无人听了。
再忍一个月,她便能解脱了。
她将羊肉放入口中,那股膻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强忍着恶心,艰难地吞咽下去。
沈策州见赵书晴如此“识相”,很是满意,又夹了一只虾放到她碗里:“尝尝,说不定你身体已经适应了,只是自己还没发觉呢。”
赵书晴没有推脱,默默吃了虾肉。
凌华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又端起一杯酒,递向赵书晴:“赵姑娘,这杯酒我敬你,多谢你这些日子为我的婚事操劳。”
赵姑娘?不愿称夫人,也不愿叫姐姐,当着人家的面称赵氏,也不好,思前想后变成了赵姑娘。
这反倒是如了赵书晴的意。
赵书晴接过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凌华霜,轻声说道:“凌姑娘客气了。”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为了“赵姑娘”三个字,也值得喝。
酒液入喉,她只觉得一阵火辣,不一会儿,脖子上便开始泛起红点,过敏的症状愈发明显。
沈策州看到赵书晴脖子上的异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凌华霜则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与沈老夫人闲聊着。
赵书晴放下酒杯,默默地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赶忙拿出药丸服下,半晌,红点才渐渐消失。
兰儿在一旁气愤不已:“夫人,姑爷和老夫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赵书晴轻轻一笑,并未多言,只吩咐道:“把嫁衣布料送去给侯爷和凌姑娘,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自己选。”
第二天,赵书晴正在清点自己的嫁妆,外面传来沈策州的脚步声。
赵书晴平静整理好手中的名单,盖住放置在一旁,抬头看去,沈策州踏入门内笑道:“今日出门,路过珍馐阁,想到你喜欢珍馐阁的糕点,我便带了一些回来。”
往昔赵书晴倒会生出几分甜蜜来,如今心如止水,反倒是对他这举动有了几分别样的揣测。
赵书晴道谢接过,让兰儿摆盘上茶,“夫君昨日的料子可选好了,这嫁衣万不能再拖了。绣娘我已经请好了,也交代好了,赶工在一月之内出衣,不过......时间紧迫,重头做起,耗费时间太长,只能选已经修好的成品作为制衣。”
沈策州没有想到自己一坐下来,便是这般问题,心中那种不舒服感越发明显,可要让他说个原因出来,他也说不出来。
“你做主便好,昨日我与华霜看过,都觉得不错。华霜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向来直来直往,昨天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千万不要与她置气。”
赵书晴起身接过兰儿手中的茶盏,这些话,她现在都无波无澜了。
连可笑的情绪都已经消失了。
说这些话,沈策州可有好好细细琢磨过?
昨日的事情,就像有人打了你一巴掌,你还未喊痛,她今日过来告诉你,对不起,昨天手臂动作太大了,手不小心飞到你脸上,别见怪。
怎么,不干脆等到明年来说。
外面飘起雪来,不大,风一吹,四处散落。
沈策州为凌华霜说了不少好话,赵书晴思绪往外飘,简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
“你也知道,她从小混在军营中,军中都是一群男人,男人哪里会有女子那般心思。”
赵书晴思绪被这话拉回来了。
何时凌华霜所有的功绩,都跟她与男子相处挂上等号。
一提到女子能上战场这件事,就非得跟她与男子相处挂钩,还进行各种渲染。
赵书晴依旧没有争辩,因为争辩也没有用。
坐在皇宫位置上是男人,对凌华霜如此推崇,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并未真的觉得凌华霜做出什么贡献。
赵书晴没有争辩,沈策州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不要这样耍脾气,今日我特地过来安抚你,你还想要怎么样?”
赵书晴没有搭这个话:“嫁衣就用龙凤呈祥?这般图样你觉得如何?”
沈策州随意瞄了一眼,拿出笔随意圈了一处样式。
“书晴,你我夫妻三载,你并非这般无理取闹的人,小小的一件事情,你如今就要跟我摆脸色......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沈策州声音大的外面路过的丫环都停下脚步侧目,旋即低着头加速离去。
侯爷已经许久未来夫人院子,怎么一来就吵架呢?
难道夫人真的要失宠了吗?
赵书晴朱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夫君,如今这晋安侯府的境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她将账本轻轻置于沈策州面前的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账本封面上点了点。
沈策州本来在发怒,被赵书晴这么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有点粗鲁地拿起账本,尽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翻开账本。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账目,入项寥寥,出项却如流水,尤其是近日筹备各种事务的花销,更是触目惊心。
赵书晴微微抬眸,直视着沈策州的双眼,继续说道:“办寿宴也好,办喜宴也罢,以府中的财力,如今怕是只能二选一了。”
以前赵书晴会想办法去填补这一个空缺,尽量把寿宴办起来。
现在......怎么可能!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沈策州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狐疑,他猛地合上账本,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抬眸看向赵书晴,语气带着几分质问:“这怎么可能?晋安侯府名下那么多店铺,还有往来各地的商队,每年圣上赏赐,怎会收益如此惨淡?莫不是账目有误?”他在怀疑赵书晴中饱私囊,用晋安侯府的钱财接济赵家。
赵书晴仿佛看到他心中所想,也不恼,把另外一本账本拿出来:“这是每年我们晋安侯府安顿老兵的钱财。这些老兵都是跟随祖父出生入死。我曾记得,我刚掌权时候,你便说过,哪怕晋安侯府穷困潦倒,也不能断了这些为侯府卖过命的老兵。夫君若是不信,大可请来店铺掌柜还有商队负责管事,一一对峙,核实账目。”
她说得掷地有声,理直气壮。
沈策州倒也信了:“此事我自然会去查!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赵书晴叹息一声:“并非妾身催促夫君。而是夫君与凌华霜的亲事迫在眉睫,这银子......妾身,着实无能为力。如今办法,便是寿宴与喜宴二选一。”
沈策州不悦,还是想要把这个烂摊子甩给赵书晴:“既如此,你总归要想个法子。这侯府的内务,向来是你操持,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你不能坐视不管。”
赵书晴闻言,并不会感到意外,只是如今的她不会在为晋安侯府多做考虑,也不会想办法贴补。
“我能如何想办法?我不过一个深宅妇人,这些年为了府里,该想的法子都想了,能求的人都求了。如今,我实在是黔驴技穷,想不出半分主意。”
沈策州见状,刚欲发怒,目光扫到赵书晴那看似摆烂的面容,竟意外地顿住了,忽然笑了。

沈策州尚未回过神,赵书晴已然起身,往后退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她双眸瞬间覆上一层寒霜,声音里满是恼怒:“夫君这话,可真是荒唐。我既已进了你沈家的门,做了你沈家的媳妇,夫君却连这点信任都舍不得给我,仅凭一张嘴,就给我扣上这子虚乌有的罪名,夫君当真是......好手段。”
沈策州被赵书晴这一番抢白,气得笑出声来:“信任,我自然是会给你的,赵书晴,我不过是出于好心提醒一下,你何必如此反应过激?”
赵书晴怒极反笑,声声质问如利箭般射出:“提醒?有你这般夹枪带棒、恶语相向的提醒?沈策州,你把无端的猜忌包装成好心,还真会粉饰太平!自我入了这沈家,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处处谨守本分,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却仅凭臆想,就肆意往我身上泼脏水,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
她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王爷名满天下,我不过是在大庭广众下打了个招呼,你就这般气急败坏,倒显得我心虚似的。你要是还揪着这点子事不放,不如趁早休了我,也省得你天天疑神疑鬼,我还落得清净!”
话落,她不再看沈策州那瞬间变得有些慌乱的脸,快步走向里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把沈策州一人晾在了原地。
沈策州几次抬脚想追上去,却又都顿住,最后冲着内室恨恨道:“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带着满心怒意转身要走,一阵风拂过,把桌面上的单子刮落在地。
沈策州目光扫过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怪异。
单子上列的,皆是天香楼的菜品。
她早前前往天香楼,并非是得知消息后故意去给凌华霜难堪,也不是和萧慕止有约
原来是他误会了她!
沈策州满心郁闷地走向凌华霜的房间,眉头紧紧锁着。
“怎么,侯夫人没给你赔不是?”凌华霜慵懒地斜倚在椅子上,微微挑眉,略带几分阴阳怪气。
沈策州不愿承认刚被赵书晴狠狠数落了一番,只是闷声道:“她去天香楼是为咱们定菜品的,并非故意现身。是咱们误会她了。”
凌华霜轻轻一笑,笑容里却藏着几分冷意:“那她当时为何不说?非得等到你兴师问罪的时候才讲?她这般行事,倒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了,纯粹无端猜测。”
沈策州刚要反驳,想说自己是看到菜单才知晓真相,可话到嘴边,又猛地想起,在酒楼那会儿,她明明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为何不说?
难道她早就察觉萧王就在附近,所以故意演这么一出,好引得萧王同情她赵书晴?
让萧王觉得她在夫家受尽委屈,方便日后在萧王跟前卖惨博同情?
这般无端揣测下来,沈策州只觉心里凉飕飕的。
凌华霜迟迟没等来沈策州的回应,她缓缓坐直身子,语气也添了几分咄咄逼人:“就这么几句话,你就被拿捏住了?她手段倒是高明。”说完,低低笑了一声。
这咄咄逼人的架势,让沈策州心里蹿起一股恼意:“话虽如此......”下意识就想替赵书晴辩解几句,可对上凌华霜那戏谑的眼神,话又全咽了回去。
凌华霜看出沈策州的不痛快,便递了个台阶:“天色不早了,我去瞧瞧老夫人,你去不去?”
“不去了。”沈策州满心憋闷。
凌华霜眼神幽深难测,临出门时,回头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要是后悔了,我便同你一道进宫请罪,把这门亲事退了!我凌华霜看上的男人,可不能这般优柔寡断!”说完,她高昂着头走了。
沈策州赶忙追上去:“华霜......我没这意思,华霜,你等等我。”
夜里,赵书晴刚把自己的嫁妆盘点清楚,正琢磨着怎么悄无声息地把这些嫁妆一点点兑出去。就听见外面几个丫环压不住声音,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
清芷苑向来规矩森严,往日里绝听不到这般动静。想来是凌华霜要入府,丫环们心思活络起来,才稳不住了。
“听说了吗?向来沉稳的侯爷,今天在府里大喊凌姑娘呢。”
“侯爷对咱们夫人,可从来没这般失态过。”
“原本侯爷和凌姑娘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侯爷对凌姑娘这般上心,也......
凌华霜如今跟凌府此番闹得几乎决裂,沈策州自然舍不得让她回去直面凌父的盛怒。
思索再三还是把凌华霜带回晋安侯府。
长鹤院,安顿好凌华霜后,私下沈策州跟沈老夫人稍微提了一下凌华霜在凌府时候发生的事情。
沈老夫人本就坐在太师椅上悠然品茶,听闻此言,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落地,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怒声斥道:“我们沈家不惜动用铁卷丹书求来圣上赐婚,他凌同和到底有何不满?华霜嫁入我们沈府,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又不是低人一等的妾室,他们还想怎样折腾!”
沈策州忙安抚着沈老夫人:“娘,您消消气,好在华霜明事理,与凌将军大闹一场,虽说场面闹得难堪了些,可也全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您瞧,她对我情深义重至此,我要是做出一星半点伤害她、辜负她痴心的事儿,那还算是人吗?“
沈老夫人情绪稍有平复,颔首:“确实,华霜这孩子我看着长大,是个好的。她能这般死心塌地对你,是你的福气。咱们可不能寒了她的心,得让凌府那些人看看,我们沈家有多看重华霜,也好绝了他们日后找麻烦的心思。”
得了沈老夫人的首肯,沈策州将凌华霜安置在晋安侯府便更名正言顺了。
一来,沈老夫人与凌华霜的祖母曾是手帕交,情谊深厚,如今沈老夫人身体“有恙”,凌华霜以探望之名前来,任谁也挑不出理。
二来,凌华霜这一来,沈老夫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顺势留下她,旁人也只会觉得是祖孙情深。
为了周全凌华霜的名声,沈老夫人思虑再三,还是差人前往凌府,请凌母过来打个掩护。
凌同和得知此事,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不许去!”
凌母安抚道:“如今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我们凌家与华霜的关系不和,倘若我不去,外人会如何揣测?”
更何况最主要的是,皇宫那位贵人怎么看?
凌华霜是圣上褒奖的,也是皇上让人到处宣传,来压低赵家赵承弼的事情。
现在还借着沈策州和凌华霜的成亲那日作为掩护,好对赵家施以惩戒
凌同和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在屋内来回踱步,许久之后,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你去吧。”
虽说满心不甘,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凌母说得很对。
这年头,京中的朝局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小心,便是灭顶之灾。
凌母坐着轿子来到晋安侯府,自从沈策州娶了赵家嫡女后,凌母就极少来晋安侯府。
刚踏入府门,便瞧见赵书晴迎面走来。赵书晴身姿婀娜,一袭白色披风将她衬得越发柔弱温婉,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
她迈着细碎的步子,仪态万千,一看便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凌母瞧着她,又念及自家霜儿的盘算,心底陡然涌起几分愧疚之意,觉得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这姑娘。
想当初,赵家与凌家也曾有过几分交情,赵承煜不幸身死时,凌同和还曾痛心疾首,惋惜不已。
好在还有个赵承弼,可谁能料到,如今他竟也落得这般凄惨下场,赵家这三个儿女,如今处境皆是不佳。
赵书晴见了凌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晚辈礼,轻声唤道:“夫人。”
凌母温和地看向她,目光中透着几分复杂。
她深知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嫁入沈家,矜矜业业打点着沈家家业,好不容易沈家有点出头迹象,自家女儿却冒出来。
“书晴啊,许久不见,你可好?”凌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关切
这话问出来,凌母倒是有些尴尬了,谁不知道赵家什么情况,好,从何而来。
赵书晴倒是没有介意,笑道坦然:“尚可,多谢夫人关心。”
“若是霜儿往后有什么做得不妥之处,你尽管派人告知我,我定会为你做主。”这话说出口,凌母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再怎么做主,霜儿都是自家孩子。
可是不说这话,她良心过不去。
赵书晴仿佛明白凌母的心思,她善解人意点头:“夫人有心了。”福了福身:“多谢。”说罢便不多留,转身离去。
凌母心里堵得难受。
凌母继而前往长鹤院,与沈老夫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寒暄话,便将凌华霜留在了晋安侯府。
临走之际,凌华霜一路送她到长鹤院门口。
凌母抓住自己女儿的手,“你别怪你爹,其实你能回来,他心里高兴着呢,只是气你......我也不晓得你为何这般执着,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当娘的劝也劝不动。若是日后真有个万一,你且记住了,爹和娘定会与你一同面对,生死相随。”
凌华霜自是听懂了母亲的言外之意,抿紧双唇,沉默不语。
她心里明白,凌母说的是爹与娘,并未提及凌家,也就是说,一旦东窗事发,她需得自觉与凌家斩断一切关系。
“我不怪爹,爹有他的考量,我亦有我的主张,娘。此事我自会周全应对,您大可放心,我不会连累凌家。”
凌母历经世事,哪会像凌华霜这般天真。她重重地拍了拍女儿的手,长叹一声,转身缓缓离去。
沈策州这时候走出来,刚才凌华霜与凌母的对话,他虽听得真切,却只当她们说的是嫁给他一事。
他几步走到凌华霜身边,对着凌母离去的方向,郑重其事地说道:“伯母放心,策州此生定当全心全意守护华霜,绝不负她。”声音坚定有力,掷地有声。
凌母闻言,回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微颔首,这才离去。

萧慕止将赵书晴安然送出宫后,脚下不停,径直朝着慈宁宫走去。
踏入宫门,便瞧见萧太后正低垂着头,手中反复摩挲着那枚狐狸玉佩,神情落寞,看到他便带着委屈道:“哥,我连最后的朋友都没了。”
萧慕止心下轻叹,上前两步,抬手轻柔地摸了摸萧太后的头,温声道:“等着哥带你回家。”
萧太后闻声,脸上瞬间绽出一抹灿烂的笑,脆生生应道:“嗯。”
随即,萧太后把玩着手中玉佩问道:“现在赵家是何种情况?”
萧慕止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缓声道:“赵承煜泉下有知,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了,还被人这般忌惮。”
话语轻飘飘的,可那其中的嘲讽意味,任谁都听得出来。
赵承煜,赵家的嫡长子,堪称百年难遇的军事奇才。年仅二十岁,就已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在武官群体里威望极高,一众武将对赵家更是尊崇有加。
萧太后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军粮一事,我也有所耳闻,听闻是被刻意推迟发放了?”
萧慕止冷笑一声:“圣上这般行事,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不想让赵家在军中的势力借此机会进一步壮大,牢牢压制着赵家,不让其有崛起之势。”他怕赵承弼成为第二个赵承煜。
萧太后沉默良久,缓缓摇头,面露忧色:“长此以往,这朝局怕是要动荡不安啊。赵家一门忠烈,为我朝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圣上这般无端猜忌......”话说到此处,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个中深意,彼此心知肚明。
萧慕止手中把玩着玉板子,嘴角那抹冷笑始终未散。知晓赵家这一摊子事的人,寥寥无几,他算一个。
只因先帝在位时,他便在这皇宫各处布满了眼线,消息灵通。赵家落得如今下场,说到底,还是他们太过忠烈耿直,不懂迂回,才遭人猜忌打压。
萧慕止微微眯眼,沉声道:“若不是我与赵承煜有几分过命交情,就如今这波谲云诡的朝局,我断不会进京。”
赵承弼能从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全靠他出手搭救,还一路护送回了京城赵家。
再说宫外,兰儿已苦苦等了整整一天。眼见天色渐晚,她满心担忧赵书晴在宫中遭遇不测,正盘算着要不要回府搬救兵,就瞧见赵书晴的身影出现。
“夫人?您可算出来了!”兰儿赶忙迎上前去。
赵书晴神色疲惫,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回去。”
待回到晋安侯府,刚一踏入府门,赵书晴就瞧见沈策州面色阴沉地立在长廊处,一双眼睛好似淬了冰,直直盯着她,冷声道:“跟我来!”
兰儿瞧着这架势,满心忧虑,忍不住悄悄拽了拽赵书晴的衣角。赵书晴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抬脚跟上沈策州,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沈策州便猛地转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劈头就问:“你今日进宫了?”
赵书晴点头,并不感到意外,沈策州此人怎么可能在皇宫没有眼线呢。
就是不知道是何人?
他在慈宁宫可有眼线,又知晓多少?
很快,赵书晴便确定了,沈策州在慈宁宫并无眼线。
“你进宫做什么?你可知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牵连到晋安侯府!书晴!”
沈策州严厉呵斥。
赵书晴抬起头来看着沈策州:“我进宫找太后,早年时候与太后有过交情。”
“为了赵家?”沈策州皱眉呵斥:“人人都知道圣上与太后......不合”二字终究没说出口:“你以前并非如此糊涂!”
赵书晴怒道:“我知赵家情况无法回天,作为儿女,我还是想要尽一份力!”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你会如此糊涂,你可知道,如今朝中......”沈策川指着赵书晴,看着她平静的面容,还有眼底的哀伤,见她神情,想来是并未成功。重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此事,不得有下次。”
沈策州又心下不忍,瞧着赵书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方才的严厉瞬间消散了几分。
他微微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说道:“书晴,我知如今赵家之事让你不好受,可你也莫要太过伤怀。即便日后你没了娘家,只要你乖乖的,我亦会善待于你。这晋安侯府,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你受委屈。”
赵书晴有点错愕抬眸,这话他是如何能够说出来的,简直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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