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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奸臣一家后,女主她杀疯了后续+完结

幻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桃夭点头正要离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人惊慌失措地叫喊:“尸体,有尸体啊!死人了,死人了!救命!救命啊!”然后就见一小厮连滚带爬地从杏花林里跑了出来,显然吓得不轻。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忽地又炸了开来,“什么!又一具尸体!”“是谁?我的妈呀!难不成昨夜死了两个人?”“这咋还变多了吗?难不成,这妖怪的胃口还能变大,我们是不是在将军府没几年活头了!”......王长史也被这一变故惊得呆了一呆,随即一甩袖子,点了几个侍卫,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快随我去看看!”说罢,对桃夭点了点头,便匆匆带着侍卫往杏花林里去了。桃夭看着乱作一团的下人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月圆之夜的诅咒吗?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不多时,几个侍卫抬着一具干枯的尸体从杏花...

主角:桃夭罗萍   更新:2025-03-28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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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桃夭罗萍的其他类型小说《看透奸臣一家后,女主她杀疯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幻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桃夭点头正要离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人惊慌失措地叫喊:“尸体,有尸体啊!死人了,死人了!救命!救命啊!”然后就见一小厮连滚带爬地从杏花林里跑了出来,显然吓得不轻。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忽地又炸了开来,“什么!又一具尸体!”“是谁?我的妈呀!难不成昨夜死了两个人?”“这咋还变多了吗?难不成,这妖怪的胃口还能变大,我们是不是在将军府没几年活头了!”......王长史也被这一变故惊得呆了一呆,随即一甩袖子,点了几个侍卫,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快随我去看看!”说罢,对桃夭点了点头,便匆匆带着侍卫往杏花林里去了。桃夭看着乱作一团的下人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月圆之夜的诅咒吗?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不多时,几个侍卫抬着一具干枯的尸体从杏花...

《看透奸臣一家后,女主她杀疯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桃夭点头正要离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人惊慌失措地叫喊:“尸体,有尸体啊!死人了,死人了!救命!救命啊!”
然后就见一小厮连滚带爬地从杏花林里跑了出来,显然吓得不轻。
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忽地又炸了开来,“什么!又一具尸体!”
“是谁?我的妈呀!难不成昨夜死了两个人?”
“这咋还变多了吗?难不成,这妖怪的胃口还能变大,我们是不是在将军府没几年活头了!”
......
王长史也被这一变故惊得呆了一呆,随即一甩袖子,点了几个侍卫,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快随我去看看!”
说罢,对桃夭点了点头,便匆匆带着侍卫往杏花林里去了。
桃夭看着乱作一团的下人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月圆之夜的诅咒吗?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不多时,几个侍卫抬着一具干枯的尸体从杏花林里走出来,身后跟着面色不是很好看的王长史。
眼见着侍卫将那仿佛被抽干了浑身血液的尸体搁在了绵儿的尸身身边,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慌地抽气声。
“这,这个人,好像是二夫人院中的绿袖啊!”一人犹豫着开口。
“什么?原来绿袖姑娘死了!”
“难怪二夫人昨晚一直找不到她呢!”
眼看闹剧越演越烈,桃夭眼里闪过一丝诡谲,她陇在袖中的手动了动,手腕上两只血玉镯子发出轻微的,叮当的轻响。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绵儿身上盖着的白布。
一个被烧焦的小小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那尸体浑身漆黑,根本看不清模样,只有脖子上挂着的,那被熏得发黑的,独属于大姑娘的长命金锁,能依稀印证她的身份。只见她的四肢是舒展着的,那双大而呆滞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模样有些恐怖。
风吹过将军府后院那据说被神灵眷顾,常年不败,一直盛开着的杏花林,吹落一树粉白的杏花。
只见那花瓣一点一点的飘落在那具小小的尸体上,逐渐将它覆盖。
凄美与恐怖的并存,仿佛在告别,也在惋惜。
四周围观的人群又开始抽气,这场景怎么看都着实有些诡异。
青竹觉得今天从出门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起来,她瑟缩着四下张望了一圈,没看到那如火焰般耀眼的俊美男子,只得叹了口气,往桃夭身后缩了缩,呜,这个将军府太可怕了。
一直沉默的天琴忽然适时的开了口,“咦,这两具尸体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顺着天琴的引导,众人忍着恶心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果然,大姑娘的尸体完全是被烈火烧灼过后的样子;而那绿袖的尸体,倒是和每个月死在将军府的那些人有些相像,都是被抽干了血肉的干瘪模样。
难道,大姑娘之死不是妖魔作怪,而是另有隐情?
一时间,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整个后院又变得闹哄哄的一片。
“都闭嘴!都不做事了吗!”王长史忽然怒喝一声。
他想起了昨夜将军的话。
将军看着绵儿的尸体,半晌,冷冷说了一句:“不是,还有。”
他当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竟然是这样!将军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想到这,他又冷冷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将昨夜后花园当值的侍卫和不当值的丫鬟婆子小厮们全都集中到西院,我要亲自问话。”
侍卫赶紧领命去了。
“刚好,本官也一起。”王长史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不知何时,一身着紫衣官服的英俊少年郎,带着一队官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看到来人,王长史的额头青筋跳了跳,在心里骂了一句:谁?谁?谁?谁竟然去报官?!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这祖宗给请了过来!还有,门房是摆设吗,怎么人都到了后院也没来通报!
与此同时,官兵之间,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悄悄地挪步到了桃夭身,流锦唇角带笑,与桃夭交换了一个搞定了的眼神,深藏功与名。
即使心里已经惊涛骇浪,哭爹骂娘,王长史表面依旧肃着一张脸,恭敬冲来人一抱拳。
桃夭看着眼前越来越失控的一切,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了:呵,蔡宁舒,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陷害绵儿之事,罗萍做得并不高明,只要用心,恐怕很快就会查到她的头上;而她桃夭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妇,承蒙将军眷顾当了个妾室,倘若今儿真淌了这趟浑水,越俎代庖料理嫡亲大姑娘的身后事,又查不出真正的凶手,无论葬礼上出不出岔子,都定会惹得蔡阁老的不高兴,从而迁怒与她,到那时,她恐怕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蔡宁舒想一下子料理两个妾室,还真是贪心呢!可惜了,终究是个闺阁妇人,此时蔡家和户部闹翻,可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如此,她就帮蔡宁舒把这浑水再搅一搅吧,相信有大理寺的介入,这场闹剧定会热闹非凡的。
回桃花院的路上,青竹看了看收敛了那唯唯诺诺姿态的桃夭,又看了看不知何时跑回来的流锦,忍不住问道:“夫人,我怎么觉得你有两幅面孔呢?”
人前唯唯诺诺,低眉顺目的;人后运筹帷幄,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小坏。
“呵,哪有人愿意有两幅面孔呢,不过是为了藏拙,苟活罢了。”桃夭抬头看了看天,忽地有些伤感。
“可惜了,夫人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将军怎么就不喜欢你呢?还忍心罚你去金陵寺呢?”说完,青竹还不解的摇了摇头。
桃夭没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怎么会不喜欢呢,喜欢啊,喜欢到明面上是顺应了蔡宁舒的意思将她罚没去了寺院,实则是保护,还夜夜不顾城中宵禁爬金陵寺的后墙,为此,不知道挨了慧明师太多少打扫把。
可惜,再爱又如何!
流锦伸手在青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丫头啊,还是见识得太少了。”不仅见识少,还虎,什么话都敢说!真不像是好好做丫鬟的!欠调教。

此时,柴房的火势已经大到控制不住了。
小厮连同丫鬟婆子们乱做一团。
桃夭落地的瞬间身上繁复的红衣又变成了素色的衣裙。
看着那丈高的火焰,她的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后,转头拉过一个凑热闹的婆子:“柴房里可有人?”
“回三夫人的话,老奴也不知道哇。不过依老奴看,这柴房里多半是什么都没有的,谁大半夜的没事跑柴房来啊!”那婆子满头大汗,拍着大腿焦急地应了一句。
“是吗?”
被桃夭这么一问,婆子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嗫嚅道:“应该没人吧?”
桃夭不再言语,只是蹙眉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
一阵整齐的步伐落地声由远及近。
不知是谁喊了声:“将军来了。”
桃夭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终于,要见面了吗,亲爱的将军大人。
只见一队穿着绣了将军府莲花图腾的府兵并着一队穿着银色铠甲的禁军小跑着赶来,然后站定,动作整齐地立于将军府后花园莲池的两边,等候命令。
“还不先救火!”人未到,声先至。
一声中气十足,又带着些许沙哑的男低音响起。
“是!”士兵们这才井然有序地行动了起来。
府里乱了大半夜,大夏朝赫赫有名的骠骑大将军萧雨坤才带着贴身护卫墨云姗姗来迟。
除了下达指令,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柴房不远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大火。
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蓦然偏头,对上了一对泛着水光的杏眸。
一瞬间,男人如鹰隼般尖锐的眸子里闪过好几种情绪,有惊喜,复杂,愤怒和......爱。
爱吗?桃夭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但他更爱权势和地位!
两人的目光在火光的映衬中显得格外的有温度,男人似再也忍不住,几步跨到桃夭身边,宽厚的大掌握住她的手的瞬间,又将桃夭护在了身后,是个保护的姿态。
一时间,俩人谁也没有说话,都沉默地看着眼前嘈杂的火场。
随着府兵和天武军精锐的加入,火势很快被控制住了。
柴房却也被烧得不成样子。
“找!”萧雨坤冷冷的下达着命令。
年轻将军的命令,士兵们绝对服从,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片废墟之中。
好一会,忽然听到一人喊道:“咦,这里好像有具尸体!”
话音刚落,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声传来,“绵儿,我的绵儿啊!”
大夫人不知何时也来了。
只见她未施粉黛,披头散发地挣扎着就要往那片废墟里冲。
还没跑两步,又被身后的丫鬟婆子拉住了,“夫人,危险,不可啊!”
“可是绵儿,我的绵儿在里面呢!呜呜呜呜......”
“绵儿可是我的命啊......”
桃夭冷眼旁观伤心欲绝的大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啧,急了些。
“送大夫人回房。”萧雨坤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
“不!我不回去!我要我的绵儿......”大夫人还欲挣扎,却冷不防对上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
长期浸淫沙场的人,身上总带了些说不出的狠厉气势,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大夫人嘴唇动了动,忽然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跟着的丫鬟婆子此时极有眼色,赶紧七手八脚地抬着人下去了。
“呵。”萧雨坤看着面前的闹剧冷笑了一声。这才转身看着桃夭,放柔了些声音:“你也回去吧。”
“我想看看。”桃夭低垂着眼睛,轻声说。
萧雨坤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没什么好看的。”正说着,眼角余光瞥见众人轻手轻脚的抬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正往这边走来,他下意识地伸出大掌捂住桃夭的眼睛,呵斥道,“没长眼的东西,往没人的地方抬!”
“是月圆之夜的诅咒吗?”桃夭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划过男人粗糙的大掌,有些痒。
“不是的,哪有什么诅咒!不要怕,明早一切都会过去的。”萧雨坤的声音更柔了,这个戎马半生的铁血汉子,对着桃夭,好像总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与柔情。
谁能想到,这个人曾经缺了两魂一魄,每个月圆之夜都要经历酷刑,这三年来,靠着她的祭祀补魂,越加健硕了。缺陷,何尝不是一种诅咒?
桃夭在心底冷笑一声,然后转身,语气仍旧怯生生的:“那奴家先回去了。将军放心,奴家会乖乖待在院子里,不会乱跑的。”
萧雨坤又不放心的忽然伸手,勾住了桃夭的小拇指,见桃夭面露疑惑,他俯身,轻轻地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晚点我去看你,嗯?”
说完,又飞快地直起身子,转身大踏步的跑去自顾忙去了。
转过抄手长廊,桃夭忽地停住了脚步,调转了个方向。
“姐姐,不回去吗?”天琴不知何时出现在桃夭的身后,见她掉转方向,不禁有些讶异。
“不,咱们去会会那个温柔贤淑的大夫人去。”桃夭冷笑一声。
今夜的将军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整个牡丹院此时也是灯火通明的。
甄嬷嬷引着桃夭进了暖阁,只见大夫人正恹恹地窝在软榻上,暗自垂泪。
“夫人可好些了?”桃夭轻声问道。
“哎哟,痛失爱女,夫人怎么会好!”甄嬷嬷长吁短叹。“不如夫人去里间坐会儿,好生安慰安慰夫人,老奴去给夫人您煮碗茶水压压惊。”
“甄嬷嬷,怎么不见春桃?”在她转身的那刻,桃夭忽然又问了一句。
“哦,哦,春桃啊......”甄嬷嬷支吾了两声。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嬷嬷了,很快想好了说辞,“近日本是多事之秋,春桃那丫头也是连日忙碌,傍晚开始就有些不舒服,我叫她早点回房休息去了。哎嘿嘿,这夫人毕竟是我打小照顾惯了的,今日由我守着夫人更是妥贴些。不知三夫人忽然问起春桃作甚?”
“没什么,就是往日都是她服侍夫人左右的,今日夫人伤心过重,却没见她,有些好奇罢了。”桃夭状似随意地抚了抚鬓间的发,捡了张靠近软榻的椅子坐下来,道:“那劳烦嬷嬷去帮我添些茶水来了。”
甄嬷嬷犹豫地看了大夫人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应了声是,缓步走了出去。
大夫人依旧兀自垂泪。
桃夭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坐在她对面看了一会,看得大夫人有些受不住,伸手绞了旁边矮几上搁在铜盆里的帕子,覆在脸上,挡住了桃夭的视线,这才嘤嘤嘤地继续嚎哭。
“夫人切莫悲伤,俗话说,生死有命。生在这将军府中,做夫人的女儿,大概是绵儿福薄,命不好吧。”桃夭看着尤自啜泣不语的大夫人,语气淡淡。
听到这话,大夫人有些诧异,这是什么话?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她一把拉下脸上的帕子,板起了脸:“你来这里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不然呢,安慰你吗?”桃夭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讥诮。
“你!放肆!”大夫人蔡宁舒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这个桃夭,平时不都低眉顺目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夫人不继续伤心了?”桃夭丝毫没被大夫人的动作吓到,掩唇娇媚一笑,“呵呵,奴家这里曾听过一个有趣的事。想说与夫人听听。”
不等大夫人回应,她已经自顾开口了。
“据说啊,前朝女帝在做妃子时,为了扫除自己的障碍,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啧,那女帝还真是个奇女子啊,都说虎毒不食子啊,可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夫人,您说,这事儿有趣不有趣?”
听到这话,蔡宁舒脸色白了几分,她嘴唇颤了几颤,半响,终于吐出几个字来,“你......你......在说什么,我不......不太明白。”
“唔,夫人不明白吗?”桃夭支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大夫人有些颓然的滑坐回软榻上,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桃夭笑意更深了,“不过是偶然间听到的一个故事罢了,有些好奇。你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儿的命,真的能换来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的心和同情歉疚吗?”
说罢,她站起身,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裙角,对着面色苍白的大夫人淡淡道,“大夫人呐,你终是心急了些。”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将一个小布包搁在桌子上,“夫人,这是金陵寺慧明师太调的安神香,香味清淡,能舒缓心神,平日里一两难求,我回来时师太送了我一包,我想,您比我更需要。”
蔡宁舒鼻尖动了动,馨香的气息钻去鼻尖,似花香,却不甜腻,带着丝丝的凉,沁人心脾,果然是好东西。看着桃夭快要走出屋门的背影,她忽然冷声质问了一句:“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谁知道呢?那些世家大族里面,哪年不死上几个丫鬟婆子的,有什么值得深究的。”
“谁说不是嘛,哪个大家族不死人,多半是传的邪乎了些,不然咱们将军能忍!”
“虽然咱们将军战功赫赫,深受爱戴,可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常年浴血杀敌,杀孽太重,与地府鬼神犯了冲,这才受了诅咒呢?”一人神神叨叨的问。这个推测,竟然颇有些道理,一时间,竟无人反驳。
闻言,角落那桌又发出一声嗤笑,“可不就是跟鬼神犯了冲嘛,那是差点丢了命呢。”他何止是和鬼神犯冲,他是直接缺了两魂一魄,要不是这三年靠她献祭生魂续命,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众人闻言,视线又朝着打断他们的方向看去。
帏帽下那人赶紧摇了摇头,尴尬的假笑两声,“我瞎说的,你们继续,继续。”
“不过,这将军府怎么老是死人呢?就没人出来管管?”一人忽然提出疑问。
“那谁知道呢,这些年也没见将军府有什么动静,多半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根本不在乎。这事儿,连咱们东京府的官老爷们都不管呢!”
“呵。”一声轻笑又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再次转身,就看到那桌上坐着的三人,不知何时已经摘掉了帏帽,当中一覆着面纱的青衣女子正坐在角落的桌子上。
她的芊芊素手执着一只小瓷勺,正慢悠悠地搅动着面前桌子上的桂花冰酪。
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光看她那如瀑的青丝和窈窕的身段,也让人觉得极为销魂。
她身边还坐着两个气质卓然的男子。
只见两人一人着白衣,一人着红衣,那对比鲜明的颜色,极为扎眼。
两人姿色气质也各有特色:白衣男子面目清冷,自有着些蔑视一切的傲气。可不知怎么的,明明生的那样好看的一个人,却总让人觉得他的面上隔了些什么东西似的,看不真切,也根本记不住他的长相,只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个很好看的人。
而红衣男子就扎眼多了,顶着一张明媚张扬的脸,眼尾点着一抹艳丽的朱砂痣,嘴角不笑时也有些微微上翘的弧度,天生一副俊颜,一脸笑相,叫人看了不由自主的想亲近欢喜。
两人这样的气质身量,别说寻常百姓了,就是世家子弟,都是远远不及他们的。
在这市井气息浓厚的茶摊上,甚少出现如此气质出尘的人,众人一时间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被如此无理的盯着,那青衣女子倒也不恼,任由他们将自己打量了一番。
须臾,才接着他们刚刚讨论的话题继续往下说:“奴家听说啊,这个月圆之夜,将军府死的可不是什么丫鬟小厮,而是将军嫡亲的大女儿呢!”
女子说完,又掩唇笑了两声,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随着她的笑意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纯净,温婉;可从她口中吐出的话,却与之极不相称,带着彻骨的凉:“听说,尸体被发现时,是在将军府的杏花林边,浑身都跟被烧焦了似的,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皮肤,只有那双眼睛还圆睁着,简直是死不瞑目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啧,别看她死状这么凄惨,可身上却神奇的洒满了杏花瓣儿。可怜那小娘子,不过总角之年,还没跟着他爹娘享享福,就这么去了,真是可怜,可怜呐!”
女子的声音虽然柔媚动听,不疾不徐的,却让茶摊上坐着的那些茶客们不禁寒毛直竖。
听她形容,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再看那女子虽衣着色泽素雅,却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海棠缠枝纹路的绞罗料子,轻薄透彩,价值不菲,恐怕是这皇城根下哪个颇具权势的达官贵人的家中美眷,那知道些权贵家中的隐秘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
想到这,她的话,众人不禁已经信了七八分。一时间,茶摊上安静如斯,就连茶摊老板都僵住了身子,不再有所动作了。
半晌,才有人开口问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这么去了,那将军大人能就这么看着?”
“管啊,当然得管!估摸着这会儿,天武军的精锐们也该到了。”说话的正是青衣女子身后旁的红衣男子,他说话时,唇脚略带了一丝嘲讽的弧度,眼尾那抹朱砂痣也微微上挑着,更衬得他面目出尘绝艳。
众人一时间被他的样貌给吸引,痴痴地盯着他的脸看,久久都不愿挪开视线,一时之间竟忘了开口。
红衣男子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又颇为自豪的挺了挺胸膛,往皇城方向看了看,这才又低头对青衣女子柔声说道:“姐姐,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回了。”
那青衣女子点了点头,似是调笑一般,又对众人道:“依奴看呐,这将军府这多半是邪祟作怪了,把皇帝老儿的禁军调过来有何用,该找个道士来捉鬼才好!”
她又叹了口气,嘴角忽然翘起,半是戏谑半是愁苦地继续说道:“哎,这大热天的,倒也难为了奴家,还得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奔丧呢。”说罢,任由那两个相貌俊秀的男子扶着,上了茶摊旁的马车,扬长而去了。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茶摊边上原本围着的那群人才缓缓回过神来,揉着刚刚因为听的入神而不由自主僵直的脖颈,放松了挺直的脊背,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
良久,忽然有一人犹豫着问:“这,这个月圆之夜,还没到吧?”他这声问话,声音不大,却如同神奇的法术般,让刚开始喧闹的茶摊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来多久,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声响。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茶摊老板已然跪坐了下去。
他脸色惨白,双唇颤抖,“明天,明天......”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明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啊!鬼,鬼啊!”忽然,又一人惊叫了一声猛地站起了身子!
慌乱间,还打翻了自己身前的茶盏,茶水滚落了他一身,他也好似毫无所觉般,发疯似的捂着脑袋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茶摊。
“哎呀我滴妈呀,谁能想到,精怪也八卦呀!”
众人这才从怔愣间回过神来,也没了再聊八卦的兴致,搓着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鸡皮疙瘩,在正午的大太阳下裹紧了衣衫,匆匆忙忙回家去了。
明晚,才是月圆之夜啊!
这日子都还没到,哪来的死人?又哪需要奔丧?
再看那三人说的信誓旦旦的,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且身形面容皆是美艳异常,哪像什么凡尘俗物,怕不是精怪作祟吧!
想到这里,众人惊的汗毛直竖。他们刚刚,竟然和三个妖怪同座一席,还聊了这么久!
真是太吓人了!
又过几日,百姓们逐渐发现,大夏朝东京城外最靠近朝阳门的那家生意最好的茶摊,已经好几天没有开张了。
有好事者多方打听才知道,茶摊老板竟生了重病,卧床在家好几日了;一同生病的,还有那日一起在茶摊上闲聊逗趣的几位茶客。
百姓们不禁唏嘘,往常身体健硕如牛的老板竟也会病得如此严重,真是世事无常啊!
可惜,这阵子怕是喝不到老板拿手的冰雪甘草汤了。
说来也是稀奇,这些人病倒的时间,刚刚好正是将军府月圆之夜死人后的第二日。

从那狭窄的枝桠的缝隙中,她陡然看到了一轮圆月,红色的,阴森的。
这里是哪里?她难道已经不在将军府了吗?
绿袖害怕极了。
“醒了?”一声悦耳娇媚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绿袖转过头去,只见影影绰绰的树影之间,隐藏着一个黝黑的身影,她努力稳了稳心神,声音嘶哑,“我这是在哪里?”
“放心吧,你还在将军府里。”那个黑影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侧了侧身,将自己暴露在月光之下。
绿袖看到的是一张极其惊艳的冰雪芙蓉面。
这个人,她白日里不止见过,还试图惹怒过她。当时,她故意撞倒了那上茶的丫鬟,弄脏了她的衣裳。
没错,这个人就是她们家主子=一直刁难的,软弱可欺的乡野村妇——桃夭。
只见桃夭正懒散地靠坐在巨大的树根之上。
此时的她已经褪去了白日里那身素色的衣裙,换上了件带着繁复花纹的大红色对襟窄袖锦袍。
纤细白嫩的胳膊随意地支着额头。随着她的动作,窄袖落下半分,露出一截皓腕,上面带着两只上好的血玉镯子。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与世无争的乖巧懦弱模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张扬与冷厉,举手投足间,极具攻击性。
见绿袖正长大了嘴巴惊恐地看着她,桃夭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那双狭长勾人的瞳,冷冷的盯着绿袖。
红月,巨树,盛开的杏花树,和,美艳的,不似凡人的红衣女子。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绿袖猛然想起了将军府那个关于月圆之夜,众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原来,真的是有妖邪作祟吗?想到这里,她蓦地睁大了双眼,牙齿不由自主的开始上下打颤,一脸惊恐的看着桃夭,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你!”
桃夭颔首,语气轻松地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希冀,“对,是我。”
“你,你是妖怪!”绿袖目眦欲裂,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干裂的唇丝毫没有底气的吐出威胁的话语,“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告诉将军,他会把你烧死的!”
“哦,是吗?”桃夭慵懒一笑,丝毫不在意绿袖的虚张声势,“呵呵呵,这四年来,将军府死了多少人?唔,细细算来,不多不少,你正好是第四十八个,你觉得将军他在乎吗?或者说,你还有命活到去告诉将军吗?”
上一世,这个时间,被她拿来祭祀的人,是甄嬷嬷。
那个老太婆没少帮着蔡宁舒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当初她被逐出将军府,也和这俩人有关系,所以,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她。
不过,如今嘛,她改变主意了,让那个老太婆活得久一点,游戏才能更有趣的进行下去,还有萧雨坤,也一样,她也会努力让他多活几天的。
而既然她 今夜又顺手捡回个要做坏事的丫鬟,那就用她代替甄嬷嬷好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用有限的生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绿袖不说话了,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企图逃脱。
可她越是挣扎,那藤蔓缠得越紧。
看着那在祭台上拼命蠕动的可怜虫,桃夭又笑了,她抬头看了看那轮红月,“还有点时间,不如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会放过我?”
“那要看你是不是如实回答了。”
“你问。”绿袖眼中闪过一丝灰败之色。
“二夫人为何要杀绵儿?”
“因为大姑娘看到了不该看的。”
“什么不该看的?”
“大姑娘,大姑娘看到二夫人和侍卫......和侍卫......”绿袖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桃夭饶有兴致地摆弄着一把精致地小匕首,继续逼问,“那个侍卫是谁?”上一世,这个热闹她还没瞧上,罗萍就一条白绫自挂房梁,诚然,她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她只是顺嘴一问而已。
“这......奴婢......不......不知道。”绿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抹心虚。
“哦,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桃夭似笑非笑。
绿袖咬牙,“是真的不知!”
“很好!”下一刻,闪着寒芒地匕首随着尾音的落下,稳准狠地扎进了绿袖的手背上!
“啊!”绿袖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谁能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三夫人,出手如此狠辣,说动手就动手,不留一丝给人缓冲的空间,她的喉咙因为惧怕发出“嗬嗬”地粗喘。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嗯?”女人尾音上挑,听起来好像带着一丝愉悦。
“我......我说......”绿袖大口喘着气,在主子的名声和自己的小命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是......是......周统领。”
周殷。
竟然是他!
这人,桃夭记得,沉默寡言,却有大才。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兵,可之后会随着萧雨坤上战场,以不要命的打法,赢得了赫赫战功。也是,最后,萧雨坤起兵时,义无反顾站在他身后的人。
为什么不要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在意的人了吗?为什么最后明知道萧雨坤的身份有问题,却还是追随他,是忠心还是愧疚?
桃夭忽然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啊,咱们英明神武的骠骑大将军竟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绿袖看着她笑的有些癫狂的样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桃夭终于笑够了。
她猛地站起身,随着环佩叮当,几步走到绿袖跟前,低下头来俯视着这个还企图挣扎的小丫鬟,那眼神,犹如看一只蝼蚁般,轻蔑,无情,“所以,你们就准备借着月圆之夜的名头,杀了她,再推说是诅咒?”
绿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你们原本打算怎么杀了她呢?”
“二夫人说她会派人引开大夫人和春桃,由我去把大姑娘带到柴房关起来,然后放火烧死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远处传来几声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走水了!走水了!”
“柴房走水了!”
“快来救火啊!”
紧接着,又是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与叫喊声连成一片,使得整个将军府瞬间闹哄哄的。
闻言,绿袖皆一怔。
那些声音,距离她们,如此之近。
柴房!
绿袖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黑漆漆的夜色里,入目只有看不到边际的盛开的杏花树。
这里难道是桃花院后头的杏花林吗,如果她现在呼救的话......
正想着,却见桃夭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随着那纤细的手指不断施加压力,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了绿袖的全身。
桃夭冷笑着瞪向绿袖:“看来,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呢,大姑娘死了。”
“我......我不知道啊,咳咳......本来二夫人…是…是叫我放火的…”绿袖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可如今,她被绑在这儿,绵儿明明已经被桃夭身边的两个管事救走了,为什么柴房还会走水?可不管怎么样,大姑娘此时定是死了,将军查起来,她还活得了吗,如果,能趁着混乱逃出府去......
见绿袖面色逐渐从灰败变得又多了些神采,桃夭皱了皱眉头,缓缓松了松卡在绿袖脖子上的手。
绿袖得到空当,赶紧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想庆幸自己脱险了,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抹寒芒在月光下闪过。
她惊惧的瞪大了双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脖颈一凉。
与此同时,站在祭台边的红衣女子缓缓放下了握着匕首的手。
她单手握着冰凉的匕首,抬头看向上空那轮火红的月亮,极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只见那圆月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杏花树的正上空。
祭祀也该开始了。
绿袖逐渐涣散的眼珠移向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她好像听见了鲜血汩汩流动的声音:“三夫人…你说过的…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会放过我的!”
“哦,是吗?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什么。我只说,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而已。”
鲜红的血液终于喷洒而出,顺着绿袖身下的台子上的凹槽,缓缓流淌着,最后汇入巨树的树根里,隐没不见了。
绿袖怔怔地看着自己不断流血身体,感觉生命也随着那流淌的血液缓缓消失了。
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抹泪水,果然,不该助纣为虐做坏事的啊,倘若她今晚老老实实待在碧荷院中,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想到这里,她虚弱的挤出最后一句话,“三夫人......你......你......杀了......杀了......这么多人,不怕......不怕......遭报应吗?”
桃夭略带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了一丝怅然,“我的报应,自有天罚。”
说罢,红色的衣角翻飞,她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了。

大夏朝,东京城,朝阳门,茶摊。
“昨儿礼部侍郎家的大姑娘跳井自尽了,好在下人们发现及时,又给捞了上来,这才险险捡回了一条小命呢。”
几个时常混迹茶摊的茶客边喝着降暑的茶水,边闲聊着这皇城根下的趣事。
“为了个啥啊?”
“还不是因为咱们骠骑大将军呐!听说将军拒绝了她爹提出的纳她为妾的请求,那小娘子伤心之下,起了轻生的念头呗。说起来,咱们将军乃皇室贵胄,年少有为,长相又丰神俊朗的,京城里多少名门贵女削尖了脑袋想往将军府挤呢!区区四品官的女儿也真是不够看的。”
说起大夏朝的骠骑大将军,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振,露出满脸崇拜骄傲的神情来。
骠骑大将军姓萧,没错,就是国姓。不过弱冠年纪,已是战功赫赫,名满天下了。
相传,将军大人十三岁就随老靖北王上西北战场,凭借胯下一匹黑棕马,手里一把百来斤重的大刀,腰上一柄细长剑,带领将士们,将入侵漠北的蛮夷一鼓作气赶出关内,叫他们灰溜溜地滚回了西北贫瘠之地,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此后数年再不敢来大夏进犯。
将军也因此一战成名,十几岁鲜衣怒马少年郎就被封了怀化中郎将,官拜正五品。
这个起点,就算不靠他的亲王老爹,也是相当的高了。
后来的他八年间,他更是一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胜仗。
而他带领的萧家军更是军纪严明,骁勇善战,如今已成了大夏朝的中流砥柱,与南阳郡王的炎家军和帝王手中的城防营三足鼎立,并称大夏朝的三大奇兵。
萧大将军,也从正五品的中郎将,步步高升,就在前年,直接被今上封了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在官位上,除了封侯拜相,恐怕已封无可封了;可人家本就出自靖北王府,皇族宗室子弟,生来就是世子爷,那是要继承爵位的,封侯拜相,又有什么好稀罕的?除了君主,再高能还能越过一国王爷去!
一时间,骠骑大将军成了这四九城里能力最出众,身份最贵重的宗室公子,一时间可谓是风光无限。
再加上萧大将军生得英气十足,俊逸逼人,短短几年,就俘获了这四九城里的一众贵女命妇的芳心,也凭自身的能力赢得了一众百姓的尊重敬仰。
而更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将军大人的婚事了。
如今的骠骑大将军,虽早就有了一妻两妾,却丝毫不能阻挡那些名门贵女们想入将军府的热情。
开玩笑,才一妻两妾而已,跟其他豪门贵公子比起来,那简直是少的可怜。况且,将军不逛青楼楚馆,不耽女色,人品贵重,那一心一意平天下搞事业的执着劲儿,更是勾得美人们心痒难耐。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将军也不是那嫌贫爱富之人!听说她那三夫人,不过是个边陲小镇的乡野村妇罢了,将军还不是纳了她进府,还抬了姨娘呢!听说甚是宠爱呢!”一人忍不住反驳道。
一听这话,另一人立马笑了起来,“哎唉唉,兄台你不是京城人士吧。那三夫人早在几年前犯了错被将军罚到皇城后山的金灵寺抄经书去了,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咯。”
“说起来,自从这三夫人进了将军府以后,都五年了吧,将军府就再没进过人儿了。”
“可不是嘛,堂堂骠骑大将军,居然只有三房夫人,可真不够瞧的。咱们将军可是靖北亲王府的独子,从小被圣上养在膝下的,将来不仅要继承靖北王府偌大的家业,怕是也要被当今圣上封王的。到现在膝下只有两个姑娘,连个公子都没有,怎得能少得了屋里人?”
“这将军夫人怕不是个善妒的?不许咱们将军纳妾吧?”
“将军夫人可是当朝帝师蔡阁老的嫡亲孙女,书香门庭出身,端的正是知书达理,温柔娴雅的性子,怎么可能是个善妒的?怕是将军自己无心情爱之事吧。”
这话,众人点头表示认同,将军平日里多半忙于正事,不是在宫中,就是在军营里忙活,青楼楚馆,那是从来不去的,绝不是那好色之人。
“哈哈。”听到有人提到蔡宁舒,角落里那桌传来一声嗤笑。“你说蔡宁舒知书达理,温柔娴雅?”
众人听到这声嘲笑,疑惑转头朝那桌瞧去。
那桌坐了三个带着帏帽的青年人。
发出刚刚那声嗤笑的,是个带着帏帽的小娘子,见众人朝她们这一桌看过来,赶忙低下头,轻咳一声,“哎呀,小女子从乡下而来,还没见过这京中的大家闺秀,故而心生好奇,这才有此一问。”
原来是个乡巴佬,众人这才收了眼神,继续八卦。
“说起将军府来,我今早去内城送菜的时候听好些人说了一桩奇事,唔,听说今儿一大早一队禁军就去围了将军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呢。真是奇了,也不知道因为何事。”
“今上可是把将军当皇子来培养的,怎么会派禁军去围将军府?”其他人明显不信。
那人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上个月将军府又死人了!”一人带着满身的暑气冲进了茶棚,端起桌上搁着的沁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随意用袖子抹了抹嘴,这才清了清嗓子,招呼邻座的几人过来,小声分享着刚从内城贵胄口中听来的八卦。
听到这话,茶摊上原本坐着的那几人,登时把手中的冰雪甘草汤往桌上一搁,都饶有兴致的围凑了过去。
“又死人了?这是今年的第几个了?”
“唔,少说都有七八个了吧,听说,将军府这三年多以来,每个月都要死上一个人呐,死的多半是屋里伺候的下人们。”说话的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开了口。
“那还有人愿意在将军府当差吗?”一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哎,愿不愿意哪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反正将军府有的是钱,死了一个再从人伢子那里买就是了,都是死契,哪是自己说的算的。”先前那人叹息着回答。
另一人也压低了声音接话:“我隔壁邻居的二舅姥爷的妹妹在将军府当帮厨。听她说啊,每逢月圆之夜,将军府总要离奇死上一个人,而且死的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呐!据说,这人,总是在月圆之夜失踪,过几天尸体又会自个儿莫名其妙的出现,整个人鲜血被抽干了,像块干枯的老树皮似的,死状极为恐怖!哎哟哟,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围坐着的众人听到这话,只觉得脊背一凉,大夏天得竟都惊起一身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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