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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穿今:豪门宅斗她手拿把掐无删减全文

黄金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知韵放下茶杯,礼貌一笑。陆司爵点了点鼻子。姜知韵不明所以,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子。刚才的汗珠已经被擦掉了,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这里。”陆司爵点着鼻尖一点位置。姜知韵又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还掏出镜子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脏东西在上面。仪容仪表,她向来是很在乎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放下镜子的时候,姜知韵朝陆司爵看了一眼,好像在跟他展示,确认自己脸上确实没有东西。谁知陆司爵忽然抵着唇笑了起来,原本凌厉的眉眼都弯着,栗色的头发微卷,显得有几分孩子气。干什么开心成这样?姜知韵相当沉得住气,微微笑着问他,“陆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陆司爵微微摇头,“是我看错了,把姜小姐鼻尖痣错认成灰尘粒了。”“......”那您眼神可真是不好。陆司爵现...

主角:姜知韵姜沐萱   更新:2025-04-17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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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韵姜沐萱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穿今:豪门宅斗她手拿把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黄金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知韵放下茶杯,礼貌一笑。陆司爵点了点鼻子。姜知韵不明所以,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子。刚才的汗珠已经被擦掉了,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这里。”陆司爵点着鼻尖一点位置。姜知韵又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还掏出镜子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脏东西在上面。仪容仪表,她向来是很在乎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放下镜子的时候,姜知韵朝陆司爵看了一眼,好像在跟他展示,确认自己脸上确实没有东西。谁知陆司爵忽然抵着唇笑了起来,原本凌厉的眉眼都弯着,栗色的头发微卷,显得有几分孩子气。干什么开心成这样?姜知韵相当沉得住气,微微笑着问他,“陆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陆司爵微微摇头,“是我看错了,把姜小姐鼻尖痣错认成灰尘粒了。”“......”那您眼神可真是不好。陆司爵现...

《嫡女穿今:豪门宅斗她手拿把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姜知韵放下茶杯,礼貌一笑。
陆司爵点了点鼻子。
姜知韵不明所以,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子。
刚才的汗珠已经被擦掉了,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
“这里。”
陆司爵点着鼻尖一点位置。
姜知韵又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还掏出镜子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脏东西在上面。
仪容仪表,她向来是很在乎的。
虽然没说什么,但放下镜子的时候,姜知韵朝陆司爵看了一眼,好像在跟他展示,确认自己脸上确实没有东西。
谁知陆司爵忽然抵着唇笑了起来,原本凌厉的眉眼都弯着,栗色的头发微卷,显得有几分孩子气。
干什么开心成这样?
姜知韵相当沉得住气,微微笑着问他,“陆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陆司爵微微摇头,“是我看错了,把姜小姐鼻尖痣错认成灰尘粒了。”
“......”
那您眼神可真是不好。
陆司爵现在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若是惹恼了姜小姐,可以直说,别总用眼睛盯着我。”
姜知韵瞬间心虚地移开视线。
这种人,好讨厌。
陆司茗从厨房探出头来,“饭菜要好了哦,敏姨今天可是大展厨艺了,知韵、哥,你们赶快上桌吧!”
姜知韵等着陆司爵起身才跟着起身,在两臂长的距离处缀着走,步子小又轻,像只刚从森林来到城市的小豹猫。
陆司爵不知为何会联想到豹猫,他放慢步子,想要姜知韵跟上来。
谁知他一慢,姜知韵就慢,只在他身后走,连人影都瞧不着。
陆司爵心里有些燥,刚想停下来转身,就被那边陆司茗喊了一声:“哥,我把你的酒开了哦!”
名酒的醇香随着风飘过来,陆司爵动了动鼻尖,瞬间知道陆司茗开得哪瓶了。
“小兔崽子,可真会选。”
语气倒是听不出生气。
他转过身,看向姜知韵,“克己守礼的大小姐,酒都开了,还不走快点?”
姜知韵见他站在那处不动了,只好上前,走到了他身边。
陆司爵与她并排走到桌前,非要看着姜知韵落座自己才坐下去。
不知为何,看见这人在他面前这般守规矩就是不舒服,非要打破了她的规矩看着她坐立难安的样子心里才稍微好受一些。
这姜家倒是奇怪,小门小户,这条条框框倒是多。
陆司茗亲自醒酒,给每个人都倒上一点。
姜知韵只在生日宴上喝过一小口这种酒,于她而言味道有些奇怪,所以就没再碰过了。
不过这陆家的酒,味道闻着倒是香很多。
姜知韵不知不觉喝下两杯,酒的后劲上来,头开始有点晕了。
她及时止损,婉拒了佣人添酒的动作。
用餐结束后,姜知韵仍是留在陆家,直到第一种方子的草药都送了过来,一一检查无误后,守着佣人熬煮,给贺老太太服下。
等该做的都做完了,姜知韵才算结束任务。
贺老太太的陪护医生看了之后直呼后生可畏。
陆司茗看着挺激动的,硬是要拉着姜知韵出去庆祝。
陆司爵耽误了大半天,还有工作的事要处理,便没有跟着。
陆家的司机把她们送到了市区最大最豪华的商圈。
姜知韵还是第一回来这种完全现代化的地方,被这些造型奇特的发光建筑吸引了目光。
商场外面请了驻场,一把吉他,挎在肩上,弹着清丽的民谣小调,周围站在一圈人。
“你喜欢听这首歌吗?”
陆司茗没有理解到她眼中的好奇,只是单纯地认为她是喜欢听这首歌。
这种驻场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少商圈为了吸引人,流都会这么做,民谣小调弹唱着,又能放松人购物时的心情。
姜知韵其实挺想去看的,所以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找个前排的位置,反正现在时间还多,听听歌也不错。”
陆司茗执行力很强,马上找了前排两个人,给了他们几百块钱,腾出了两个位置。
没有人群遮挡,驻唱的男生其实离她们很近,换人也一眼就注意到了。
他微微俯身靠近话筒,手中拨动着吉他弦,微哑的嗓音配上忧郁的神情,十分让人动容。
一曲结束,姜知韵还沉浸在音乐的余韵中。
这种音乐类型与她之前听的都不一样,所以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陆司茗很会活跃气氛,跟着大家鼓掌。
“现在是点歌环节,有想法的听众,可以直接跟我点歌。”
男生长相不错,因为经常在这里唱歌的缘故,是一个小网红。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合唱。”
陆司茗不会放过这种热闹,连忙举起手。
“这两位小姐。”
男生朝她们的位置抬了下手。
陆司茗连忙拉着姜知韵站起身,“知韵,你还想听什么?”
姜知韵茫然地摇了摇头,“就,刚才那一首吧。”
男生微微笑着说:“可是刚才那一首已经唱过一遍了,会没有新意,不如请这两位小姐上来跟我合唱如何?”
陆司茗牵着姜知韵跑上去,男生把主位置让给了她们。
姜知韵脑袋一瞬间空白了,因为她才听了一遍,根本就不会唱。
前方有人拿起手机正在拍摄,男生拨动吉他起了个头,陆司茗跟着唱了起来。
姜知韵很快镇静下来,在还有记忆的部分跟着哼唱了几句。
结束之后,男生弯腰朝她小声说:“你其实声音很好听,别害羞。”
姜知韵朝陆司茗的位置靠了靠,回了个礼貌的笑,“谢谢。”
男生似乎感觉撩不动,站直了身,掩盖住失落。
“谢谢你们跟我合作,两位都唱的很棒,谢谢!”
后来没听多久,两人也走了,陆司茗主要目的是购物,想多买点东西感谢姜知韵。
但凡穿到过姜知韵身上,戴到过姜知韵身上的东西,全都被买了下来。
多到姜知韵都觉得有点超过了。
最后拿不下,都让陆家司机一起送回去的。
姜知韵地一回这么晚了才回家,陆司茗喋喋不休跟她在车上聊了好久的天。
“等等。”陆司茗拿出自己冷落许久的手机,发现了来自自己亲哥的几条消息。
第一条是一个视频,别人拍摄的,是她和姜知韵跟着男生唱歌的片段。
LSJ: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一如既往的毒舌。
后面第二条视频是唱完之后,男生弯腰对着姜知韵说了句什么,眼神温柔得要溺出水来了。
这条视频是录屏发过来的,可以看见评论,从点赞和转发可以看出,这条视频已经小出圈了。
很多人纷纷在下面评论,都是些什么好磕,养眼,在一起。
男生是个小网红,视频出镜火了也不奇怪,可是偏偏带上了姜知韵。
LSJ:他在说什么?

“对......对不起,大小姐!”
一个人先开口道歉,另一个人也连忙弯下腰来,“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姜知韵大度地说:“没关系,不过下次说人闲话的时候,记得找个能关门的地方。”
两人只觉得不寒而栗,姜知韵越是笑,身上的气场越是吓人。
她们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贬低的眼前的人,连连道歉。
说主人家闲话被当场抓住,这是可以直接辞退的。
两人就抓住姜知韵刚来什么都不懂,一个劲地道歉央求,就差跪下来了。
姜知韵看差不多了,喊了声停。
“我这有件事想让你们去办。”
“大小姐请说。”
姜知韵说:“把纸笔给我。”
两句话的事,非要什么纸笔?
佣人疑惑,但只能照做。
她写的字有些佣人看不懂,还是拿给管家看了,又被指挥着去办。
解决完这件事,姜知韵进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佣人来敲门。
“大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佣人低着头,端着药汤走进浴室。
在令人紧张的注视下给姜知韵放水添水,倒入药汤。
“记得每日都给我煮一罐来。”
姜知韵嘱咐道。
“好的,大小姐。”
佣人低头,从制服里拿出一支药膏,“还有这个,不知您是不是要的这种。”
姜知韵接过,仔细看了上面的成分,麝香、硼砂......还有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上面也写了功效,大差不差。
“是这个。”
她对着低着头的佣人说:“你可以走了。”
柜子里只有几件衣物,不太合身,姜知韵找了件质地最柔,软的裙子,进了浴室。
姜知韵终于褪下裙子。
藏在衣物下的那些皮肤白得可怕。
因为心脾气血两虚,而面色萎黄,身体干瘦粗糙。
姜知韵得尽快把自己的身体调理过来。
女子可以纤细婉约,但不能瘦成这般皮包骨像。
其实姜知韵最喜欢的还是上辈子自己那种恰到好处的珠圆玉润,但是现在这幅身体,怕是很难调理成那种模样了。
毕竟根子已经损了,她最多只能是让这幅身子恢复到八成。
浑身疲乏被热浴洗去,姜知韵舒服地靠在颈枕,第一次感叹这个世界其实不错。
调理气血的药浴,每日泡上一泡,加上她自己调配的口服药汤,体虚面黄的症状可以尽快消除。
姜知韵没有泡太久,时间一到就出来了。
通过她这两天的观察,这里放水的地方可以通过这种金属把件打开。
姜知韵如法炮制,成功打开了花洒,一出水就是适宜的水温,淋起来很舒服。
拿出刚才佣人送来的软膏,涂抹在皮肤红肿的伤口上。
重新穿上衣服,身上还残有淡淡的药香。
柔,软的棉质睡裙更加轻薄,丝绸软床很大,滚两圈都不会掉下来。
姜知韵轻轻把脸靠在那毛茸茸的灰色垂耳兔玩偶上,觉得放松和愉悦。
又可以好好活着了,真好。
要说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办法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杏林圣手。
姜知韵在看《女训》《女戒》的时候,总会偷偷压着一本医书在底下。
时不时看,一点一点专研,各种草药功效、配方都熟记于心。
后来甚至自己偷偷找人打了一个小铜人,练习穴位针灸。
平日里院子里的丫鬟小厮生病受伤,都是她亲自救治的。
借口去城外庄子游玩的时候,就戴上幂离,为周边村子的老弱妇孺义诊。
后来她在义诊时遇到位老医师,医术高超,她遂拜了师,得了老医师的亲传。
可是她身为姜家嫡女,终究是要嫁人的,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
谁曾想,还未嫁人,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姜知韵兴奋又激动,因为自己终于有了实现抱负的机会。
-
这几天,姜知韵需要的东西全部陆陆续续都送了过来。
裁缝给她量好了尺寸,又听了要求给她做水一色的长裙,最好盖住小腿的。
“新中式吧,这个我熟。”
裁缝一脸自信地跟她保证一定能做好,姜知韵有些半懂不懂地点头。
凡是有点本事的裁缝,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自己的想法,这点姜知韵不会管,总之她的要求没漏掉就行。
送走了裁缝,姜知韵给自己的银针依次消毒放进针袋,这是她要随身携带的东西。
草药那些也分类放进盒子中,摆在书柜上保持通风干燥。
除了这些,管家还送来了很多其他必需品,以及她需要的医学书籍等。
等姜知韵全部弄懂如何使用,把瓶瓶罐罐这些收拾规整,整个房间已经被草药香浸润。
门一下被打开,这些味道就全部顺着风流了出去。
穆晓琳闻到了味道,皱着眉进来。
“知韵,听说你在自己弄什么药方?”
姜知韵掩面咳了两声,有礼地回道:“是的,我身子不好,每天药浴能够促进恢复。”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妈妈会找医生来给你看呀,专业的事情还是得由专业的人来,你什么都不懂,乱搞一通,等下生了什么病才是得不偿失。”
穆晓琳一幅焦急的模样。
姜知韵心底冷了冷。
她回来两天了,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找管家佣人,她若真的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身为母亲,竟连一句话也不过问,实在失职。
现在她所有事情都自己搞定了,这位母亲又出来,指责自己不懂胡来。
她会医术这件事已经如此明了,她却还是当她闹着玩,没有一丝信任。
姜知韵说:“方子是我之前跟别人学的,没有问题,而且我想这么快恢复身子,也是为了不耽误为陆老太太诊治一事。”
穆晓琳一听,也反应了过来。
陆家毕竟是顶级豪门,姜知韵过去不仅要治病,更重要的是与陆家交好。
作为姜家大小姐的姜知韵怎么能还是一副瘦小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
外人不知道会背地里怎么说姜家,连口饭都不给人吃吗?
都怪她一开始没想到,忘了给姜知韵请私人医生和营养师。
不过仔细一看,姜知韵现在的样子确实比第一天见面时的模样要好太多了。
“行,妈妈给你请个医生再仔细看看,那药浴的方子也给人瞧瞧,没有问题就继续用着吧。”
穆晓琳拉过姜知韵的手,眼中的责怪变成欣慰,“以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想要什么,就给妈妈说。”
“妈......”
姜沐萱匆匆赶过来,一只手扯着穆晓琳的袖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姜铭走过来,声音掩盖不住的讥讽。
“只是交个朋友。”
“你不知道这俞少是个什么人吧?风流成性,情人扎堆,女朋友几乎半个月就要换一次。
“要不是因为他是俞家人,就这个名声,根本找不到世家小姐作为联姻对象。”
“所以呢?”姜知韵不在意地笑笑,“哥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姜铭低声说:“他找上你,就是没把你当正经世家小姐看,一个可以随便玩的低贱货色罢了。”
“我是低贱货色,那哥哥是什么?”
姜知韵说:“我如今已是众人公认的姜家嫡女,而你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我们生来就流着一样的血,我低贱,那你不也一样?”
姜铭神色阴冷,“没什么见识,嘴皮子倒是厉害,你以为耍一点心机手段就能站稳脚跟?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也没能力,只能靠姜家养着的没用的花瓶。
“等我以后掌管公司,你是要求着我给你口饭吃才能活下去,要是我把你赶出姜家,你就只能回到那鬼地方给别人刷碗。”
姜知韵笑笑,“可我现在就是留在姜家,不用求任何人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关键是,哥哥根本没有权利把我赶走。”
她看着姜铭因为愤怒起伏剧烈的胸膛,佯装着叹息一口,“可惜了,哥哥说的话只能在梦里实现了。”
“你!”姜铭瞬间没憋住,提高音量指着她。
姜知韵轻轻抬手按下他的手,“姜家家规第五条,禁止任何时间大声喧哗,争执不休。”
“哼。”姜铭甩开手,“装模作样,你才回来一天,能知道什么家规?”
姜念慈回来,看到姜铭气冲冲走远的背影,有些奇怪。
“你跟哥哥吵架了?”
她不喜欢看到家里人闹这些龌龊。
姜知韵跟亲哥哥闹矛盾,就算错在姜铭,也是因为有了她才导致的不和睦的出现,那她的回来也有了错。
所以姜知韵没有明说,只是叹了口气:“哥哥想要尽快成长起来挑起家族产业重担,有些心浮气躁,我安慰了他两句,现在已经好多了。”
姜念慈皱眉,“他确实有些心浮气躁了。”
且不说她还没死,隔着一代姜铭,他就这么想要姜家的家业了,是不把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么?
而且最后......
姜念慈的眼神落在姜知韵身上,现在多了个知韵,也是她的考察对象。
这股份谁多谁少,还说不定呢。
-
陆司爵看着那个身处宴会中心的少女,轻轻一笑。
过刚易折,过柔易弯。
这个才十九岁的少女,竟已运用得如此自如了。
她确实跟自己想得太不一样。
姜知韵浑然不知,刚才早就走了的男人,此时还在场内,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整场宴会下来,陆司爵都没有公开露过面。
但是陆司茗却表现得很欣赏姜知韵的样子,不仅替她解围,后面还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
姜知韵几乎是直接通过这场宴会,直接扭转了所有人对她没读过书的刷碗工的印象。
还算成功。
当夜回到姜家的时候,姜念慈还特意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专门讲姜知韵要去陆家给陆老太太看病的事。
彼时姜沐萱手臂脱臼被接回去的地方包着固定的夹板,姜铭被气得脸还是绿的。
只有姜知韵容光焕发,饶是整场生日宴都没休息过,一双眼看着也精气神十足。
姜念慈轻咳一声,“关于这件事,我们姜家所有人都要重视,知韵才刚回来,很多规矩都不明白,需要有个人来教她,以免去陆家的时候犯错。”
姜铭冷嗤一声,“耍耍花架子就骗过陆家人了,你如今夸下海口,可知得罪陆家的下场?”
姜知韵对上他,微微一笑,“我是姜家的孩子,犯了错自然由长辈管教,既然哥哥担心我,不如亲自来教我规矩,也好让大家放心。”
姜铭脸色一沉。
姜知韵这句话说的滴水不漏,既不保证自己不会犯错,又表示自己敬重长辈,还顺带拉自己下水。
要是他答应了此事,怕之后姜知韵犯了错,还要怪他教管不周,拉着他一起受罚。
姜铭刚准备据了此事,姜念慈就开了口:“如此甚好,就由铭儿来教知韵吧。”
姜铭尽量让自己别那么失态,憋着说道:“我最近刚接手公司的事,怕是没有时间教她。”
姜岳咳了一声,“既然是刚接手,那还不急,回来教知韵几天,也不耽误事。”
姜铭只能被迫应下这个差事。
姜知韵明晃晃地对上姜铭怨怼的视线,微微歪头,“那就麻烦哥哥了。”
哥哥,他可不想当这个像垃圾堆里捡来的野孩子的哥哥。
多看两眼就犯恶心。
姜铭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对姜念慈说了一句,上楼去了。
姜沐萱此时也有点怵这个小乞丐,她如今身份在家里又尴尬,话也插不进去,也跟着走了。
穆晓琳时刻关注着姜沐萱的状态,她受了伤,怕是没好受,见姜沐萱神色恹恹地跟老太太请辞,心里一紧,连忙跟着去问情况。
姜念慈也乏了,拉着姜知韵说了两句,就由人带着上楼歇息去了。
-
姜知韵经过楼梯时忽然听到两个佣人偷懒在说小话。
她躲在暗角,静静听着。
这事她之前也时常干,哪家千金偷偷和情郎私会,哪家公子去了花楼......
不过这次小话的主角变成了自己。
“这个新来的大小姐,果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我昨天领着她上楼,走得特别慢,肯定是被走廊的那副古董画惊呆了。”
“我看是偷瘾犯了,她们这种城中村出来的人,一般都有这个瘾,看见什么值钱的就想偷,走廊这么多古董,哪一个都够买她半条命了。”
“就是啊,所以我才走得特别快,生怕她忍不住扑过去,我拦不住怕还要怪罪到我身上来。”
“啧啧,没见过世面就是这样,亏她还是大小姐呢,她哪一点配了?”
“你不知道小姐上楼时都哭了,肯定是被冷落,难受了。”
“唉,小姐也是可怜,实在是没人家命好。”
“就是啊~命好呗。”
忽然,她们待着的楼梯拐角出现了脚步声,根本无路可逃,两人装作商量正事的模样站直。
姜知韵出现在她们面前,“既然是下人,怎么连基本的称呼都没喊对呢?我现在是大小姐,那另一位,就该是二小姐了。”
这里灯光黯淡,给她的笑笼罩出一层阴影,莫名地让人脊背发凉。

“凑热闹。”
男人搭着手看着楼下,一身宽松的休闲西装,也能看出肩背的宽阔和底下蕴藏的力量。
修长的腿一只随意单弯着,就算没站直,身高的优势也足够显现。
俞枫流有时真不想跟这人并肩站一起。
这家伙身材好个子高也就算了,还偏偏长得人神共愤,混血的骨相和精致俊美的东方皮相结合,是老天追着喂饭吃的颜值。
明明陆司爵已经二十五岁了,却因为天生的一头浅栗色微卷发,显得比他还要年轻。
不能忍!
俞枫流猛灌一口酒,“还好你小子从不跟我抢人,要不然我这些年怕是一个都没得谈。”
陆司爵斜睨他一眼,“莫名其妙说什么胡话。”
俞枫流从他脸侧往下看去,忽然眼睛一亮,“嚯!圈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这种气质的美人?”
陆司爵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视线,眼神忽然定住。
许是这宴厅的光太夺目,竟把那人鼻尖的一颗小痣照得晃眼。
“这就是姜家新找回来的那个亲生女儿?”俞枫流明显失望了几分。
他都听说了,姜家找来的这个亲生女儿,之前是给别人刷碗的,没读过书,大字不识。
想来也没什么趣味。
转眼一看,陆司爵盯着楼下一动不动,很认真的样子。
“在看什么?”
俞枫流笑嘻嘻地调侃:“阿爵,你要是看上哪个美人了,记得给我说,免得我不长眼跟你抢人。”
陆司爵听着他的话转过身,背靠在扶手上,偏头看着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不会。”
瞧瞧这幅什么人都配不上他陆大少爷的样子。
俞枫流就不信这人还真要一辈子禁,欲,这世上难道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等这大少爷哪天栽了跟头,他俞枫流才不会把自己的恋爱宝典分享出去!
俞枫流瞅了瞅楼下,刚才的姜大小姐已经不见了。
“这热闹看着也没多热闹啊,你这趟算是白来了。”
陆司爵不在意地说:“应该也不算白来吧。”
不知为何,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女人进门时刹那的模样。
从高处望去,显得她更加娇小,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可是她的眼睛却很亮,充满力量。
还有那鼻尖的一点痣......
陆司爵微躁地直起身,朝楼梯走去。
“啊!有人晕倒了!”
“快叫医生!”
“快把他扶起来。”
“别动他。”
姜知韵这一声不大,却有穿透力,莫名震住了慌乱的众人。
她小跑过去蹲下,手指搭在晕倒的人脉上,“气血逆乱,经络阻滞,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不知道......”
姜知韵翻开他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然后打开手包,拿出自己的针袋。
这是她昨天托管家给自己买的。
为了随时能消毒,她还学会了使用打火机,火焰在极细的银针上炙烤了一圈,姜知韵轻轻捻转银针,扎入人中,男人毫无反应。
她全程屏息凝神,周围人被这种氛围感染,不敢说话。
姜知韵没有犹豫,继续消毒。
百会、内关、涌泉......每一针都精确无误,晕倒的男人有了血色,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姜知韵摸着他的脉象,继续捻动银针。
终于,男人的手指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别动。”姜知韵轻声说道,然后依次取下银针,消好毒放回袋中。
男人坐起身,姜知韵递给他一杯温开水,“喝了吧,会好些。”
她的声音平稳柔和,有些低吟的温哄。
这是姜知韵对待病人时的说话习惯,能让他们更加听话和适应,减少应激和警惕。
“谢谢......姜小姐。”
他只知道眼前救自己的人是今天才露面的姜家小姐。
“没想到姜小姐还会针灸!厉害厉害!”周围赞叹声不绝于耳。
“姜小姐之前就是学中医的吗?怎么没听你父母提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人问了这么一句。
姜念慈沉着气看了姜知韵一眼,随后笑了一下,“知韵自己也没提过,今儿倒是给我们个惊喜。”
“这姜小姐,不是说就是城中村里的一个刷碗小妹?怎么还会医术?”
有人在后面悄声说,但又没刻意控制音量,很多人都听到了。
这也是大家的疑惑所在,虽然姜家没有公开提过姜知韵的过去,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稍微一查就能查到。
今天姜知韵的表现实在不像资料中所显示的那样。
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姜小姐没有行医执照吧?这随便乱用针扎人,万一出了什么问题......”
有人附和,“姜小姐还这么年轻,还只是学生吧?”
“人都救过来了,你们怎么才在这里担心?”
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穿过重重人群,大家不自觉的回头看去。
身着优雅的黑色小礼裙的少女拧着眉,一双猫似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
她看向姜知韵,眼睛一亮,朝她走去。
“姜小姐,你好厉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少女这么一说,没有人敢再提出什么质疑,因为所有人都认识这个女孩。
她是耀城陆家的唯一的千金,是那位的亲妹妹,陆司茗。
要说那位,则是超越陆家本身的名声和地位而存在的陆家长子,陆司爵。
三年前陆家父母双双死于车祸,从国外留学回来,一个人撑起差点倒下的陆家,仅用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迅速使陆家起死回生,一年就让陆家恢复了原本的水平。
三年,陆司爵带着陆家不断发展壮大,从一众老牌产业中爬出来,投资,创立,合作了不少新兴产业,然后无一例外获得成功,成为这些产业的领军人物。
他的每一次决策,都能掀起一场影响整个行业风向的飓风。
有人常会这么调侃,说只要陆司爵跺跺脚,整个耀都都要抖三抖。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但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让不少企业和家族难受的一点,就是陆司爵还相当年轻,却已经是耀都无人能及的程度了。
二十五岁的年纪,后面还有大好年华,不知道还会成长成什么恐怖的样子。
陆司茗怎么会来这姜知韵的生日宴?
她又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与姜家结交。
姜知韵看见少女眼中的真挚,也微微笑了一下,“谢谢。”
陆司茗拉着她的手,“我家也有位病人,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去帮我们看看?”
姜知韵刚想答应,姜念慈忽然对她使了个眼神,“知韵,奶奶有话想跟你说说。”
陆司茗没什么大小姐脾气,姜念慈年纪跟她奶奶差不多,在她看来都是长辈,于是说道:“姜小姐,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姜知韵朝她颔首,跟着姜念慈走远。
姜岳留在这里处理后续的事,被救醒的那位宾客很是感激,说是自己不小心认错误喝了不能喝的酒。
因为姜知韵救治得太及时,所以没人知道当时的情形有多么紧急,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他就真的没命了。
姜岳安抚好剩下的人,转向陆司茗,声音不自觉染上几分讨好,“陆小姐,感谢您替知韵解围,不知道陆先生今日是否也来了?”

穆晓琳被她拉走,不知说了什么。
总之医生没有请来,姜知韵依旧每日泡着自己的药浴。
身上的伤口和红肿都好得差不多了,一些陈年旧疤还在用她自己调制的膏药每日敷着。
穿着半高领的盘扣长裙,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
姜家的伙食还算不错,她吃出了点肉出来,凹进去的脸颊圆润了许些。
加上这几天作息规律,药浴和中药调理改善了面黄的症状,姜知韵原本姣好的五官底子彻底展现出来。
不用修理的柳叶细眉,薄薄的眼皮上一弯小褶,纤长的睫羽微微下垂,颇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挺翘的小鼻尖上一点痣,却平白增添了不一样的风情。
姜念慈一次吃饭时看见这样的姜知韵,突然说了一句:“长得真像你妈妈。”
穆晓琳就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温柔美人,书卷柔气,是让人看着舒服的长相。
姜念慈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才让姜岳与穆晓琳联姻的。
而姜知韵的相貌更是青出于蓝,综合了父母五官的优点,甚至还有些神似姜念慈。
姜沐萱一听就慌了。
长这么大,她从未听过别人说她长得像父母,她之前不在意,可是如今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亲生的!
姜念慈说姜知韵像穆晓琳,无疑是在她心上插了一刀。
姜沐萱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了比不上姜知韵的地方。
这张脸。
姜沐萱阴恻恻地偷偷看着,真是碍眼。
她长在姜知韵脸上,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
她不允许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被抢走!
-
这姜家实在太小,所有人都住在一个屋子里,难免就会碰面。
姜知韵习惯吃饭后走一走消食,转角就遇见姜铭站在走廊一处小阳台说话。
不过只有他一人。
姜知韵看着他手上拿着手机。
姜铭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着手机里的人说:“你倒是什么热闹都想凑,这种书都没读过的野孩子,跟她说话都费劲,我是被逼无奈,摊上这么个大麻烦。
“你想来看就看,最好能帮我打下掩护,我真不想浪费时间来教她什么规矩。”
他以为说点难听的话姜知韵就会气走,没想到这人反倒凑了上来。
不似第一天的油腻脏污,笑着说话的时候真以为她是个乖巧懂事的。
“哥哥,说好要亲自教我的,怎么又反悔了?”
姜知韵站在离姜铭一米外的距离,是很娴静的一种站姿,没有现在很多人惯有的小动作和浮躁,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稳大气。
但她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委屈的意味,把电话那头的人听得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姜铭直吼:“你这个哥哥当不好让我来当,瞧把咱妹妹欺负的。”
话筒中漏出来一点含着电流的声音,姜知韵听后微微抿唇一笑。
继续说道:“哥哥这般厌恶我,我也不便强求,这就去给奶奶说明此事,换个人来,才好不耽搁哥哥的宝贵时间。”
电话里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吼着:“换我来!换我来!”
姜铭烦躁地说了一声“滚”,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知韵已经转身走了。
方向是通往三楼的楼梯,姜念慈就在上面。
姜铭两步上去拦住了她。
“不用。”
“什么不用?”
姜知韵看这人不知分寸地靠近,立马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段距离。
“是不用我去说,哥哥自己去说吗?”
姜铭气得想破口大骂,这人绝对是装的,什么无辜可怜,全都是她心机深沉的伪装!
可是他不能,不能骂人也不能就这么让姜知韵去告状。
他只有咽下这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不用换人,就我来。”
姜知韵抬眸看他,“哥哥不讨厌我吗?”
姜铭握紧拳头,“不讨厌。”
呵呵,真有意思。
姜知韵就喜欢看别人被她气得要死却不能对她做什么的样子。
兵不血刃,这也是赢的一种方法。
她一来这个家就看清楚了,这个家里最大的是姜老太太,话语权都在她手上。
这与孝顺长辈的感觉是不同的,所有人都看她脸色行事,仿佛一个没做到位,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所以姜知韵并不在乎母亲的虚伪,父亲的沉默,哥哥的嫌弃和养女的挑衅。
只要她牢牢抓住姜老太太,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
姜知韵把姜铭折磨得够呛,终于到了周三。
陆家的车如约到了姜家门外,全家人站在门外送姜知韵上车,看起来像是在送女儿出嫁一般。
他们如此隆重,总让姜知韵觉得陆家是什么皇亲国戚,愈发谨慎起来。
姜家到陆家还算有点距离,穿过闹市区,到达了中心的一片中式园林。
周围很远的范围内就加了围栏,由警卫看守,俨然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大宅子。
姜知韵跟着人进去,里面的园林景致如画,美得沁人心脾,她步子不自觉地放松,身心舒畅。
她只去过一次御花园,是参加皇后娘娘的百花宴,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好歹景致是赏到了。
这里虽然比不过御花园,但比之姜家要好上不止一点。
光是园子,就有姜家整片地那般大。
三进四跨的四合院,车子开不进去,所以走了许久。
姜知韵仿若回到了故乡,直到进入主屋,看到那全屋智能科技的家电家具,才知自己早已身处异乡。
“姜小姐,小姐还在换衣服,您在此稍等一会。”
佣人引她到沙发落座,沏好茶,安静地站在一旁。
没过一会,陆司茗就从屋子那边跑出来。
“知韵,抱歉啊,刚才衣服被打湿了,耽误了点世间。”
“没事。”姜知韵站起身,“走吧,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陆司茗看着桌上还没动的茶,“奶奶已经躺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先歇会吧。”
姜知韵摇摇头,“茶还热着,我去看看,回来再喝也不耽误。”
陆司茗瞬间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带着姜知韵朝奶奶房间走去。
不知为何,这次只有陆司茗,没有看到上次车上的男人。
据姜知韵这几日的了解,这人应当是陆司茗的哥哥,陆司爵,同时也是陆家目前的掌权人。
权势滔天,怪不得说话做事是半点不顾及旁人感受,随心所欲。
姜知韵跟着陆司茗来到老太太房间,佣人打开门的瞬间,就能闻道药味中混着一种无法掩盖的秽气。
久卧床榻之人易气血不畅,经络阻凝,而这位又处昏迷之中,二便失,禁,味道是难免的。
不过陆家人照料得很好,气味很淡,完全不像躺了半年之久的人。
姜知韵对陆家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老太太姓贺,贺欢霖,为人善良,乐观开朗,平日就喜欢听听戏,逛逛园子,身处陆家漩涡,仍是一个简单磊落的女子。
听别人说可能不会信,但看陆司茗的样子就能窥见一二。
姜知韵很敬佩她这种人,所以对她的突发意外也感到惋惜。
给贺老太太把脉的时候,房内所有人都不敢出气,生怕影响到了姜知韵的诊断。
面对他们的信任和尊重,姜知韵微微感动,毕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所需要的信任,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给的。
这一脉姜知韵诊了很久,等她放下手时,掌心已经出了汗了。
佣人给她递上一块软帕。
“谢谢。”
“知韵,我奶奶她,怎么样?”
姜知韵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确实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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