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秋菊徐三青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李秋菊徐三青》,由网络作家“瞳园无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秋菊也紧咬着嘴唇,眼里泛着水光,柔弱地开口:“三青哥,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宁愿去巡山,也不愿意娶我……”“做错?”徐三青冷笑,目光如刀子般落在她脸上,“你要是真问心无愧,那刚才我让你去请大夫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李秋菊身子一颤,低垂的眼眸里闪过慌乱。村里的人也不是傻子,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议论声逐渐响起。“是啊,既然是冤枉的,为什么不去检查?”“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哎,早就听说秋菊跟霍家小子关系不清不楚……”“你胡说什么!”李桂花脸色一变,怒声打断众人的议论道:“你们别听徐三青胡扯!我家秋菊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说完,又瞪向徐三青,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呵斥道:“你不愿娶可以!但你得赔偿!秋菊的名声因为你毁了,这事不能白...
《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李秋菊徐三青》精彩片段
李秋菊也紧咬着嘴唇,眼里泛着水光,柔弱地开口:“三青哥,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宁愿去巡山,也不愿意娶我……”
“做错?”徐三青冷笑,目光如刀子般落在她脸上,“你要是真问心无愧,那刚才我让你去请大夫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
李秋菊身子一颤,低垂的眼眸里闪过慌乱。
村里的人也不是傻子,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议论声逐渐响起。
“是啊,既然是冤枉的,为什么不去检查?”
“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
“哎,早就听说秋菊跟霍家小子关系不清不楚……”
“你胡说什么!”李桂花脸色一变,怒声打断众人的议论道:“你们别听徐三青胡扯!我家秋菊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说完,又瞪向徐三青,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呵斥道:“你不愿娶可以!但你得赔偿!秋菊的名声因为你毁了,这事不能白了!”
赔偿?
徐三青冷笑。
前世,他不光赔了一辈子,还赔上了妹妹的命。
这一世,他们还想算计他?
他忽然上前一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桂花,一字一句道:“你确定要闹?”
李桂花心里“咯噔”一下。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件事是怎么样的,你们心里最清楚。”
“还有,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
他声音不大,甚至最后一句话只有他们几人能听见,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锋利的刀刃,直直刺进李秋菊的心口。
李秋菊脸色刷地惨白,嘴巴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三青嘴角微勾,低声道:“你说,要是全村人都知道这事,会怎么样?”
李秋菊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
他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她藏得很好,除了霍磊,没人知道。
可徐三青的眼神,却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样,冷得让她发慌。
她攥紧了衣角,嗓音发颤:“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徐三青声音更低了几分,“别逼我把话说得太明白。”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
李秋菊的手死死揪着衣袖,指尖泛白。
李桂花察觉到了不对劲,狐疑地看着女儿,“秋菊,你……”
李秋菊猛地摇头,脸上勉强扯出笑容,“娘,咱们走吧。”
“可……”
“走吧!”李秋菊咬着牙,狠狠地道。
李桂花哪里见过女儿这个样子,心里疑虑更深,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恶狠狠地剜了徐三青一眼,“徐三青,你给我等着!”
说完,拉着女儿匆匆离开。
人群里,议论声再次响起。
“李秋菊这反应,怎么像是真的……”
“啧啧,亏得徐三青聪明,要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这巡山……真去啊?”
“那还能怎么办?”
徐三青没理会这些议论声,转身迈步往外走。
前世,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可这一次,他是自己选的。
巡山就巡山!
徐三青的决定,在村子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没人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地选择了巡山,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活。
巡山员,说得好听,是保护山林,防止盗伐偷猎。
可实际上,就是拿命去搏。
深山老林里不光有野兽,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以往被派去巡山的,要么丢了条胳膊,要么连人都没回来。
所以,这活一般是村里实在混不下去的人才会接。
可徐三青不一样,他年轻力壮,读过书,又长得好,按理说,该是个有出息的主。
现在倒好,竟然主动去送死?
村长王德胜知道后,连夜找了他。
夜色沉沉,村长家里灯火通明。
徐三青被叫进去,一进屋就看到王德胜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眼神里透着几分复杂。
“三青,你确定要去巡山?”村长声音低沉。
徐三青点头:“确定。”
王德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他摸了摸胡子,语重心长道。
“你还年轻,巡山这活不是闹着玩的,不如先去避一避,过段时间,我想办法给你安排个差事,或者让你跟着村里的木匠学门手艺,总比跑山里送命强。”
徐三青心里微微一动。
这一世,村长对他竟然有心帮扶?
前世他被逼娶了李秋菊后,村长始终保持中立,不偏不倚。
可现在他拒绝了这门亲事,村长反倒愿意替他说话。
看来,上一世李秋菊家那一套,也未必能骗过所有人。
他心里有了数,面上仍旧不变色,笑了笑:“谢谢村长的好意,不过我真想去巡山。”
“你可知道,巡山可不是玩玩,真要是出了事,命都没了!”村长盯着他,想看出他是不是一时冲动。
可徐三青的眼神坚定,没有半点犹豫。
“我有把握。”
王德胜愣了下,眯起眼:“你有把握?”
“是。”
徐三青语气笃定,“我从小在村里长大,知道山里危险,可也知道山里有的是不少好东西,只要懂得规矩,活下来不是难事。”
这话一出,村长沉默了。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既然你铁了心,那就去吧。”
说着,从身后摸出一把木质弩弓,递给徐三青,“这是村里以前巡山员留下的,你带上防身。”
徐三青接过弩弓,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和前世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徐三青拿着弩弓,踏着月色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在村子最偏僻的一角,一间破旧的小土房,屋檐塌了一半,窗户用破布糊着,透着一股寒酸。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可炕上却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哥哥?”
稚嫩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惶恐和不确定。
徐三青心头猛地一震。
“囡囡……”
黑暗中,炕上的人影坐了起来,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光,他看到了妹妹,李囡囡。
瘦得跟只小猫一样,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衣服破旧不堪,整个人缩成一团,显然是被冻得不轻。
兴旺镇。
日落余晖,将这座本就落败小地方,染上一抹凄美残阳。
徐三青提着蛇皮口袋,眼角闪过一丝得意。
他今日出门,可不仅仅是为了和黔市来的贾正金谈论收购药材生意这么简单。
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根据前世记忆来看,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会出现在此地。
只不过当时由于自己没有参与,也只是后来在进城时候,才听人说。
那人是省城来的大人物,由于身体陡然出现问题遇到在大街上,还是一个好心人将其送进医院才化险为夷。
至于那个好心人,后来得到大人物暗中扶持,一跃成为他们县里首富。
打定主意,他拉着赵苟一路朝供销社走去。
手上有十块钱,一斤米1毛四,一斤猪肉七毛八。
按照购买力,他现在可以买差不多九十斤米,十几斤猪肉。
赵苟跟随在他身后,眼里那是充满着崇拜感。
要知道,以前可从没想到过能够一上午时间赚上四五块钱,就哪怕打猎,最多也就两三块,那还是很早很早之前了。
现在山上基本已经很少能够看到野兔、野鸡,可以说辛苦好几天,也不一定能够打到猎物。
徐三青没去管身旁好兄弟在想啥。
他径直来到供销社门口,特意理了理身上补丁覆盖蓝布衫,使劲跺了跺脚上缝了又缝千层底老布鞋,尽量让黄泥褪去不少。
这才推开玻璃木门。
伴随着“嘎吱”声响,二人走到柜台前。
这时的供销社还是国营企业,员工穿着统一藏青工装,男的寸头,女的齐耳短发。
镇上供销社不算大,也就四十平米左右,青砖灰瓦,柜台用木板隔成“生活资料、生产资料、收购部”。
一进入店内就能味道煤油混合草药味,收货部位置盛放着丁茄、夏枯草等药草。
玻璃柜内则是奢侈品,“劳动牌”钢笔(1.2元,需供销社证明),蛤蜊油(0.05元)、洋火(0.02元/盒)……
徐三青没有心情打量这些东西,只不过一双眼有意无意会瞥向玻璃柜中的劳动牌钢笔。
他是村里唯一一个高中生。
柜台后女销售员,满脸横肉,嘴唇涂着厚厚红色唇膏,看着有那么几分滑稽。
不过对方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
她们这些有身份的人,最不喜欢山里人。
原因无他,就是老爱趴在玻璃柜上,时不时会用手去摸柜台玻璃,弄得全是油腻腻指纹,不仅不美观,还很难擦掉。
女销售员冷冷横了眼。
“要买什么东西,麻烦不要趴在柜台上!”
徐三青这才回过神来,抽回触碰玻璃柜的手。
他没在意对方说的话,咧嘴露出皓白牙齿。
“帮我拿十斤米,三斤猪肉,还有那双红色女娃鞋。”
一口气将要买的东西统统说完。
满脸横肉女销售听得很是诧异。
她双眼不停在眼前这位长相颇为帅气,但浑身透露子乡里人气息男子身上扫视一番,有些不太相信。
“你确定要这些东西?”
“嗯……”
“先说好,我们这里不接受以物换物,更不要那些难闻的草药!”
“知道,同志麻烦你拿快点,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忙。”
徐三青不想和对方啰里巴嗦。
他一会儿还得去救大人物,耽搁一分钟可就错过大机遇。
对方一瞅这家伙说话如此蛮横,脸上那一对绿豆般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旋即不满冷哼起来。
“哼……你什么态度,我只是例行公事公办,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你们乡下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
好家伙,我哪里说错话得罪她了?
被对方一顿莫名其妙输出,徐三青脑门一阵汗颜。
虽说对方一口一个乡下人没素质,但他懒得和对方扯皮,只想快点买完东西,赶去救人。
无奈之下,只得换了副语气,微笑谦卑表示。
“实在抱歉同志,是我说话太大声,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打包好,这里是五块七毛四,你点点。”
将钱递到对方手上后,徐三青又看了看玻璃柜中钢笔,咬咬牙,再次掏出一块二,并附上一份供销社证明。
这证明还是很早以前就弄来的,只不过当时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以至于留到现在。
他不是个乱花钱的人,最起码以前是……
本来还很是不悦女销售员,一看柜台上的钱,旋即换了一副态度。
很快就将徐三青需要的东西打包好。
拿上东西,徐三青转头跟好兄弟狗子说了句话,接着就冲出屋子。
他一路小跑,速度很快。
记忆里,大人物好像就是从招待所出来,随后人就昏倒在路边。
刚巧那时候路过行人非常少,这才让那家伙捡了大便宜。
不过这一次,大便宜可就要落到他徐三青头上咯!
供销社距离镇招待所大约一公里左右。
很快就来到目的地。
刚巧,招待所大门走出一位身着四个兜中山装精气神看起来特好老头。
老头手里夹着一根荷花滤嘴烟,正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徐三青眼见即将接近对方,于是乎放慢脚步,深呼吸一口气,抹了把额头汗珠,装作一副路过模样。
“额……”
“砰!”
他人还没靠近老头。
老头突然捂住胸口,踉踉跄跄摔欲要摔倒。
徐三青连忙快步冲去,一下将人给扶住,语气中带着焦急。
“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的胃……”
“胃??”
老头话还没说完,人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然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身着破破烂烂男子从拐角处走来。
只不过,他仅仅是瞥了眼二人,并没说什么,就快步离开。
嘿,这家伙果然只是运气好。
目送乞丐男消失在视线里,徐三青立刻老头送进医院。
这个过程还是蛮辛苦,主要是找不到车。
他硬背着老头,一口气跑到医院的。
坐在急诊室廊道长椅上,徐三青不断喘息。
真的很累,堪比巡山一整天。
徐三青推着二八大杠走向好兄弟,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笑容。
刚刚,他趁着霍磊三人被好兄弟狗子说话吸引注意力之际,弯腰随地捡起一块大石头扔向霍磊小腿部分。
要知道,他平时没事最爱扔石头砸野兔野鸡,这么多年过去,无论准头还是力度都堪称一绝。
就哪怕长期狩猎的狗子都比不过他。
赵苟还不忘走到霍磊跟前照着肚子狠狠踹上几脚。
本来就因为掉了两颗大门牙疼得满地打滚的霍磊,这下又挨了傻大个几脚,整个人直接当场昏死了过去。
赵苟连看都没去看对方一眼,笑着走向好兄弟。
当看到好兄弟推着一辆崭新二八大杠,那眼里立刻充满了羡慕之色。
“青子,这二八大杠你买的?”
“怎么样,以后咱们哥俩可以到处去了!”
“嘿,我差点都给忘了,你小子可是有三万存款的狗大户。”
“去去去,这钱里还不是有你一份,当时说好一人一半,你偏偏不要。”
徐三青像是责怪一般递给好兄弟狗子一个不满的眼神。
当初,他们二人把李虎那帮人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后来对方拿出三万才捡回一条小命。
徐三青本来说是将钱一人一半分给好兄弟赵苟来着,哪知道对方不要,说什么怕有钱就变坏。
无奈之下,徐三青只能说先帮好兄弟把钱给存着。
赵苟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
“青子,咱们是好兄弟,再说当时那钱是李虎赔给你的医药费,我怎么可以拿。”
“得……别提这个,咱们先回家吧!”
徐三青将车递给好兄弟,自己则坐在后座上。
不是他不想骑,而是好兄弟身体太大,完全带不动呀!
赵苟一脚跨上二八大杠,风风火火骑着往徐三青家赶去。
他们十几岁时候偷偷骑过村长的破烂二八大杠,所以现在骑新车,那叫一个熟能生巧。
自行车在村子里七拐八拐,引来无数人围观,有羡慕有嫉妒有想着晚点去借来骑的,总之各种想法的都有。
哪怕村长王德胜现在已经看不上二八大杠了,但也难免想要再看几眼崭新的二八大杠。
他很奇怪为什么被抓局子里的徐三青,不仅人回来了,还整了一辆自行车。
不过,碍于面子,他也只能把好奇先埋藏在心里。
三天前,霍磊带着人进村,见人就打,还张口闭口说徐三青杀人被抓。
一时之间,整个村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开始议论起徐三青的为人来。
再加上人人都害怕霍磊,导致村里的人几乎不怎么出门。
直到今天霍磊以赵苟有百年野山参为由找麻烦,这才让众人有了出门溜达的机会。
收回心神,王德胜匆匆朝着徐三青房子走去。
期间,遇到有人来说霍磊被打伤的事情,他也只是让人安排送镇医院,而并没有亲自去管对方死活。
不用猜也知道,霍磊肯定又被徐三青教训了一顿。
现在,只要村子里有徐三青在,混子霍磊就没好日子过。
“咚!咚!”
“三青,我是你王叔,开开门,叔有事找你!”
王德胜拍了拍院子门。
徐三青刚换了身干净衣服,上身红背心,下身军绿色长裤,一双黄胶鞋,慢悠悠拉开院门。
“王叔,啥事不能明天再说,我现在还得去桂花婶家接囡囡回家。”
王德胜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没人后,这才推着徐三青进入院子,并顺手把门给关上。
“三青,你老实跟叔说,你是不是在王八山挖到一颗百年野山参?”
徐三青没点头没摇头,反问道。
“叔,你是从谁那里听到的?”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能耐,一颗野山参在供销社可是值六千块!”
王德胜说着从怀里摸出仅有两根的红塔山,掏出一根递给他。
“来,咱们叔侄俩先抽根烟,坐下来好好谈谈野山参怎么卖的事情。”
徐三青没客气,接过带过滤嘴的香烟,从裤兜里掏出火柴自顾自点上。
点燃香烟后,这才将还在燃烧的火柴递到王德胜嘴边,帮其嘴里叼着的烟点燃。
王德胜深深吸了一口,随着猩红火光亮起,这才缓缓吐出烟雾,一双绿豆眼死死盯着徐三青。
“三青,叔想了想,你我三七分!”
“三七分?”
“对,你三我七。”
“……”
徐三青听完差点被气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王德胜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我挖的野山参,凭什么分你钱,还你三我七!
就在他想反驳对方之际,王德胜好像早就想好说辞,只见他抬手拍了拍徐三青肩膀,一副老辈子教育小辈子模样,语重心长道。
“哎,三青,叔知道这么做是不对,可你也得要想想,你现在还很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赚钱的机会还很多。”
“可叔就不同了,叔今年五十多,能有几个年头可活。”
“再说,叔也不是真的想要这个钱,只不过你也知道叔家的妮子今年都二十二了,前几个月听说在城里谈了个男朋友,看样子是要准备结婚了!”
“叔得给妮子准备点嫁妆,而你叔我一辈子清正廉洁两袖清风,人城里讲究,嫁妆肯定不能给得太过寒酸。”
你家妮子嫁人关我徐三青什么事,还清正廉洁两袖清风,这几年你一大家人没少在村子里捞油水。
他可是知道王德胜什么德行,不仅贪还贪得无厌,村子里哪家的公分不被这老小子偷偷克扣一点,分粮食作物每次不都缺斤少两。
这些哪个不知道,只不过大家觉得少一点就少一点,没必要闹太大,选择默认罢了。
“叔,我想问一下,是谁说我挖到过百年野山参的?”
王德胜闻言,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道。
“赵苟妈跟我们说的,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赵苟他妈!
徐三青听到是好兄弟的妈说的后,内心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任何诧异,甚至觉得应该也只有她透露这件事情。
徐三青眼眶一热。
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上一世,他拼尽全力都没能护住她。
她年纪小,营养不良,生病后因为没钱医治,硬生生熬死在了炕上。
那时候,他跪在村头,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咽气,心如死灰。
可这一世,他回来了!
他一定不会让这一切重演!
徐三青快步走到炕边,把妹妹抱进怀里。
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兽。
“哥哥……”李囡囡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道:“他们说你要去巡山……”
徐三青摸了摸她瘦弱的肩膀,低声安抚:“不怕,哥不会有事。”
“可、可是……巡山很危险……”李囡囡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
徐三青心口发涩,声音更柔了几分:“哥不会白白去送死,哥要挣钱,让囡囡过上好日子。”
“真的?”
“真的。”
李囡囡抽了抽鼻子,终于松开手,抬头看着他,黑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依赖和信任。
“那,那你一定要回来。”
“嗯。”
徐三青郑重点头。
这一世,他不会再被人算计,也不会再让妹妹受苦。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三青就背着弩弓进了山。
山里的空气湿润而清冽,晨雾弥漫,透着一股野性的气息。
这一世,他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毫无准备。
他不是单纯巡山,而是来找机会的!
上一世,他是为了攒钱给妹妹治病,才硬着头皮去赶山。
但那时候,他没有经验,山里的宝贝早被人挖得七七八八,赚不到几个钱,最终还是被村花一家压榨得走投无路。
可这一世不同了!
他身强体壮,记得山里哪里有宝贝,知道哪些东西能换钱。
他要靠山吃山,把自己活成真正的猎户!
徐三青深吸口气,迈步走进林间。
晨曦微露,山间雾气缭绕,仿佛给整个老林子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徐三青缓步前行,手里握着弩弓,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步伐轻盈而稳健。
巡山员的职责是看护山林,但对他来说,这片大山不仅仅是巡逻的地方,更是他东山再起的希望。
前世,他经验不足,等到被逼进山谋生时,许多药材、猎物都已被人捷足先登,能抓到一只野鸡就算是天大的运气。
可这一世,他熟知山中地形,知道哪里藏着值钱的药草,哪里是猎物的必经之地。
山里的宝贝还多着呢!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四下扫视,寻找猎物的踪迹。
走到一片草木交错的山坡时,徐三青忽然蹲下,眼神微微一动。
不远处的草丛中,泥土被翻动过,几处细微的爪印延伸至灌木丛深处。
是兔子的足迹!
他嘴角微扬,顺着痕迹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脚步几乎与地面的泥土融为一体,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靠近后,他缓缓拉开弩弓,目光凝视着前方——
灌木丛后,一只灰色的野兔正缩在树根边,小鼻子微微翕动,警惕地观察四周。
徐三青屏住呼吸,目光一沉,手指扣住弩机。
经验告诉他,兔子最容易受惊,一旦发觉不对劲,就会弹跳逃窜。而它逃跑的方向,多半是身后的洞穴。
他瞄准了兔子的前腿,微微调整角度,手指猛地一扣。
咻!
弩箭破风而出,笔直射向兔子!
啪!
利箭正中兔子的前腿,兔子猛地蹦起,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后倒地挣扎,试图逃跑。
可徐三青早有准备,几个箭步冲上去,手起刀落,直接将兔子脖子划开。
鲜血溢出,兔子的挣扎越来越小,最终瘫软在地。
他拎起兔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世,靠山吃山,他有的是办法养活自己和妹妹。
正当他准备收拾猎物,继续深入山林时,突然。
“啊!”
远处,一声尖锐的惊叫响彻山林!
徐三青眉头一皱,循声看去,声音来自山坡下的一片灌木丛中,依稀还能听到模糊的求救声。
“救、救命!”
是女人的声音!
他迅速扔下猎物,背好弩弓,提着匕首大步奔去。
穿过密林,他拨开树枝,视线豁然开朗。
前方,一处小溪旁,两名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其中一人扶着另一人,满脸惊慌。
而那名被扶着的女子,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裤腿上隐约可见一抹鲜红。
是蛇咬的!
徐三青扫了一眼,立刻认出,伤口两侧有两道细小的血点,周围皮肤微微肿起,显然是毒蛇留下的痕迹。
“你们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两名女子猛然抬头,见到是个陌生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眼下顾不得害羞了,其中一个短发的女子连忙喊道:“同志!求求你救救她,她被蛇咬了!”
徐三青没有废话,迅速蹲下检查伤口,发现毒素扩散还不算快,显然蛇毒不算太猛烈。
但这片山林里,有几种蛇毒是麻烦的,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可能会引发高烧,甚至危及生命。
“咬的是哪种蛇?”他沉声问。
短发女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我没看清……就见一条黑乎乎的蛇窜过去……”
徐三青心里有了判断,八成是黑眉锦蛇,毒性不算致命,但如果不处理,足以让人昏迷几天。
他皱了皱眉,没有多说,直接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在伤口上划了一刀!
“啊!”
被咬的女子吃痛惊叫,额头冷汗直冒。
可徐三青没给她多喊的机会,俯下身,直接对着伤口吸了一口,猛地吐掉,然后再吸第二口。
短发女子睁大了眼睛,脸上一片惊愕:“你、你……”
徐三青抬头,冷静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短发女子一愣,立刻噤声。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穿着普通,但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村民。
徐三青没有浪费时间,几次吸出毒血后,用附近的草叶捣烂敷上,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撕成几段,一层层包扎住女子的伤口。
李虎提着砍刀,大步走到霍磊跟前,嘴角擒起一抹轻蔑笑容。
“小磊呀,这就是你跟老哥我说的那个叫什么徐三青的小子?”
在他看来,对方也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霍磊面对虎哥的询问,自是点头哈腰回道。
“虎哥,你可千万不要大意,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突然就变灵光起来。”
“你看看我这条腿,就是被这小子弄伤的。”
李虎旋即“哦”了一声,却没真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他自然是知道霍磊脚受伤的原因,说实话也就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被那么大的捕兽夹伤到。
二人正在聊天之际,徐三青这边可已经在盘算起如何逃离此地。
赵苟双手紧紧握着铁锹,眼中怒火夹杂着锐利,靠近身旁好兄弟小声问道。
“咱们怎么办,对方人有点多,火铳来不及填装火药和弹珠。”
徐三青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对面不止四双手。
一时间犯了难。
他四下望了望,发现身后是崖壁,左右两侧全是原始森林。
如果没方向瞎跑的话,很可能会迷失在这座大山里面。
到时候指不定被野兽啃食或者饿死在树林深处,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为了避开最大风险,徐三青大脑开始飞速旋转,思索着破局之法。
赵苟看他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手上的铁锹再次紧了紧,浑身肌肉紧绷成一股麻绳,尤其是血管筋脉显得更加分外明显。
隔远望去,宛若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
李虎等人这边将半米长砍刀逐一分给众人,七个混混没人一把,有扮演古惑仔的将砍刀扛在肩头,也有正用一块红毛巾将刀柄和手掌裹住,防止一会儿砍人时候脱手的。
总之给人感觉就像是正在演一场古惑仔即将火拼的场面。
……
小南村村长家门口。
王德胜正准备出门打算上山去找找徐三青,顺便慰问一下对方。
毕竟,在大家都不愿当巡山员的时候,人徐三青不辞辛苦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决然地选择巡山。
他就光凭这气魄,已经算得是整个小南村众人的榜样。
村长为了体现一位领导关心下属的姿态,还特意从家里打上半斤自酿高度酒,并贴切的用之前喝完酒的瓶子给装上。
王德胜看了眼手中装高度酒用的透明玻璃瓶子,露出一副很满意的神态,抬脚跨出小院大门。
哪知就听到泼妇李春花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声。
“王德胜,救命啊,快救救我,有人要打死我了!”
她披头散发,活脱脱一个疯婆子形象,浑身更是被泥浆子覆盖,身上那雪白花衬衫,此时早已失去原本模样,看起来破破烂烂。
王德胜诧异抬眼看去。
只见李春花在前面跑,身后跟了好几个妇女,她们有的拿着翻地用的锄头,有的拿着铁锹,还有的直接拿了一把扫帚,可谓是把能拿的武器都拿了个遍。
跑在最前面,距离李春花十来米的肥胖女人嘴里骂骂咧咧道。
“李春花你个臭婊子,敢跑老娘家里偷汉子,今天不把你打死,我王桂花把王字倒着写!”
而她身后跟随着的妇女们,不知是谁开口询问道。
“桂花,你王字倒着写,那不还是王字吗?”
“呸!你丫给老娘闭嘴,赶紧的,帮我打死这个偷汉子的死婆娘。”
看到这一幕的王德胜,可算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李春花平时就不检点,总会有意无意跟隔壁村的男人眉来眼去,甚至本村子里的一些汉子都传出和她搞过破鞋。
只不过碍于村子颜面,很多人都当不知道而已。
可没想到,李春花居然跑人家隔壁村搞破鞋,还被人给抓了个现行。
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要真被那群婆娘打死,那肯定是不得行。
王德胜旋即快跑走上前将李春花拉在自己身后,一副护犊子模样呵斥眼前胖女人。
“都给我住手!”
“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打死人吗?”
身后的李春花见王德胜护住自己,紧张的心情总算松了下来,随即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她拍着狂跳不止的胸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还特意擦了擦额头汗珠。
王桂花看到她这样,气得浑身赘肉乱颤,脸上露出一副要吃人模样审视着眼前的地中海老男人。
“你就是村长?”
“知不知道你们小南村的李春花在我们村搞破鞋。”
王德胜听后嘴角抽了抽,回身拼命瞪了眼李春花,接着转身换了副笑脸表示道。
“这位好妹妹,咱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想春花不可能会有那胆子的。”
“呸,谁是你好妹妹,别和老娘拉关系。”
王桂花朝着地上狠狠吐出一口老痰,一双细长眼睛死死瞪向王德胜。
“李春花这个臭婊子跑俺家门口找老张,被俺姐妹给看到,你还说她没这胆子。”
哦只是看到,并没有抓现行,那我就放心了。
王德胜听完对方说的话后,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便悠悠道。
“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春花也没真搞破鞋,大妹子要不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王桂花有些语塞,想了想,李春花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之前,她本来是在地里插秧,当听到李春花跑自己家门口时候,也不去多想,就带着好姐们去抓。
现在看来,还好没有真打死李春花,否则事情一旦细查,那估计可真就有可能坐牢去了。
想到这里,王桂花旋即“哼”了一声,像是依旧不饶李春花,但她也准备借着王德胜给的台阶下了。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刚从山里跑下来的汉子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村长,不得了了,霍磊带着镇上的李虎一帮人准备要砍死徐三青。”
“啥!砍死徐三青?”
王德胜闻言脸上瞬间变得诧异难看起来。
他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再次朝汉子问了一遍。
当汉子擦着额头汗珠,浑身哆嗦点头肯定以后,王德胜差点没被吓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三青拉着赵苟,很快找了个空位摆摊。
他们将一堆药草放置在地上,二人盘腿坐下,等待客户上门。
由于没什么经验,赵苟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这些东西在山里随处可见,并不值什么钱,还不如大只野兔子拿到镇上换米面。
“青子,不是哥说你,就这堆破烂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收。”
“咱们今天要是卖不出去的话,还是尽早赶回村子,趁着天没黑,上山打点野兔野鸡啥的,明儿赶早来。”
徐三青深知好兄弟也是为自己好。
只不过,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一个人出现,需要大量采购草药,尤其是以丁茄、夏枯草这两类药草为主。
正当二人坐在地上打屁聊天之际,一个身穿中山夹克,头发弄得油光锃亮,大腹便便的男人朝着他们走来。
男人先是扶了扶黑色厚款眼镜,旋即看向地上的药草。
作为一位常年跟药草打交道的人,一眼便看到那静静躺在地上的几味野生药材。
瞬间他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般,就这么死死盯着,不自觉蹲下身子,伸手拾起夏枯草仔细端详了一番。
“好东西,好东西,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
徐三青眉眼一翘,心说总算来了。
当年,他可是清楚记得,有那么一伙儿人,来这里搜罗山里各种药草,并且以夏枯草、丁茄为主。
只不过当时大家伙都不太清楚这些东西价值,只知道能卖钱的野草就是好草,给多给少都一样。
但他可是知道,夏枯草按照市场价能卖到0.5一斤,丁茄更是在黑市达到1.5块左右。
这些草药在大点城市,自然是受各种管控,一般人根本别想碰这些东西。
可他是在乡下,那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
看着眼前男人不断发出啧啧声来,徐三青知道是时候开口讨价还价。
“东西自然是好,这可全都是野生,并非那些培育出来的。”
“嗯,确实是野生,不过嘛,你这些药草连处理都没处理,根本卖不上几个钱呀!”
中山男人发出一脸惋惜模样,但手上却死死捏住药材,生怕风一吹,就飞走掉。
对于这种狡猾商人,徐三青早就做好准备措辞。
他自是不相信对方所言,深谙其中话中有话。
一旁完全不懂道道的赵苟在听到对方嫌东嫌西的话语,难免有些毛躁。
“我说你懂个锤子,草药要是自己处理了,那怎么卖得上价格,就像我卖野兔一样,如果我把它杀了,人家本来收两块,最后只给我一块半。”
“啧啧,这位小兄弟,药材可不是牲口,区别很大的。”
中山男并不想搭理对方,觉得此人粗陋无比,完全就是莽夫一个。
他旋即看向面色略显白净的青年,语气柔和道。
“小兄弟,我看你山上草药也不容易,要不干脆这样,你这些药草,我贾某人统统都要,并且比市场价高出一分钱收下。”
“无论它们具体值多少钱,我统统按照两毛收,你看如何?”
两毛?这家伙可真会做生意,我这里全部加起来约莫是三十斤药材,其中丁茄和夏枯草各占十斤,其余总共十斤。
若是以市场价来,丁茄可以卖五毛一斤,夏枯草也是如此,其余杂七杂八也能按两毛出。
算下来,总共能够挣到十二块钱,他居然就想拿六块钱买走我所有药草,不愧是商人。
徐三青在心里吐槽一番,很快想到一个折中方案。
既然对方喜欢压价,那就先顺着他来。
“贾大哥,我这样喊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小兄弟叫啥名?”
贾正金闻言笑问。
徐三青报上自己名字,并介绍了下身旁好兄弟。
“贾大哥说的是实在话,按理来说,我这些草药其实真不怎么值钱,能给两毛一斤,对于我们村里人来说可谓是一笔巨款。”
“三青兄弟哪里话,大哥我做生意一般都注重看人,尤其是向兄弟你这种老实人。”
“谢贾大哥夸赞,但大哥都说了兄弟老实,那兄弟肯定是不能让您吃亏不是,咱们村里人主打一个待人实诚。”
“哦……???”
贾正金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对方何意。
只能露出一副疑惑神情看向这位面容白净,长相颇具俊俏青年。
徐三青顿了顿,一副老实巴交模样。
他先是拍了拍手上灰土,旋即又看了眼身旁嘟着嘴,不太高兴的赵苟。
紧接着起身笑着朝贾正金伸手,示意道。
“嗨,我徐三青不喜欢占人便宜,贾大哥也别想着吃亏,咱们可以将药材拿到供销社问问看,该值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绝不能让老哥哥你亏上半毛!”
“!!!”
这一下,可把本来想着捡到大便宜的贾正金给弄不太会了!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面前这位青年人像一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明明知道自己药草价值,却装出一副老实乡下人模样来忽悠自己。
只不过,他没有证据。
无奈。
贾正金连连摆手,打着哈哈笑道。
“兄弟哪里话,哥哥我怎么会吃亏。”
“干脆这样吧,你这些药草呢老哥我就总共给你十五块钱,你也不要诧异,就算是当哥的交你这个弟弟了!”
赵苟晃晃悠悠,使劲掏着耳朵眼子,深怕刚刚听到的话是梦话。
十五块钱,那可是一笔巨款,就哪怕自己打野兔子,也得打上好几天,还得运气不错的情况下,才能挣到。
可好兄弟昨天却什么也没怎么干,就一边巡山,一边摘草,居然挣了足足一笔巨款!
震惊,十分震惊。
赵苟完全像是在梦里。
徐三青可不管好兄弟这副吃了翔的模样,他起身拍了拍手,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那行吧,老哥都这么说,我也就这么做。”
“不过,我想和老哥商量件事!”
贾正金两眼瞬间放光,他知道青年所说的事大致是什么。
两人走到一旁,悄咪咪商量了好一会儿,最终双方十分满意握手达成合作。
原本贾正金是想邀请徐三青吃个饭再走来着,不过却被对方以天色不早要回家为由推辞。
待目送贾正金离开,赵苟早已安耐不住心里的喜悦之情,一巴掌拍在好兄弟肩头。
“好啊,没想到青子居然还有这等本事,随随便便几句话,原本不值钱的破草,被你一下卖成了仙草。”
“哥哥我对你十分敬佩。”
感受着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徐三青不免有些眉头微皱,但很快笑着从怀里掏出七块五。
“给,这是咱们哥俩共同赚到的钱,一人一半。”
“切,青子,你这是看不起哥哥我了是吧,明明都是你自己挣的,凭什么要分我一半。”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那给你五块总行了吧,要是再拒绝,咱以后可就各奔东西了!”
“???”
“虎哥,这个可以有吗?”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面对霍磊的质问,李虎眉头一皱,用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发出灵魂拷问。
这下可把整个办公室所有人吓了个肝颤。
尤其是霍磊,他被吓得站在沙发前一动不敢动,哪怕打着石膏的左腿已经传来阵阵刺痛,也只能强行咬牙坚持住。
李虎本就脸上有道三十公分长的刀疤,在此刻看来,更是令人害怕不已。
本躺在地上想装死以表达抗议的精神小妹安红,顿时感觉头顶有一股无形微压正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从小没父没母,跟随爷爷奶奶长大,按理来说应该是个自卑胆小的孩子,但她却不仅胆大,甚至仗着未成年的年纪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情。
后来认识了李虎,做了对方的小情人。
李虎抬眼看向脚边女生,冷冷说道。
“没死就给劳资赶紧起来。”
他又想了想,补充道。
“这把干好了,劳资给你买包包。”
安红一听买包包,脑子里也不再多想其他东西,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后,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去做。
接下来李虎等人便开始谋划起如何对付徐三青的计划来。
……
兴旺镇,镇医院。
医院不大,总共三层楼房,一楼普通科室以及缴费处,二楼病房和手术室,三楼则是领导办公室和开户的地方。
二楼303病房内。
徐三青刚睡醒,准备起身上个厕所。
而碰巧小护士张妍妍过来,对方不由分说就上来准备帮他忙。
这可把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徐三青整得脸红脖子粗起来。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来的。”
“三青哥哥,你千万不要和妍妍客气,更何况妍妍我是护士,不用要害羞。”
张妍妍低头看向哥哥病号服裤裆位置,见其形状迥然,一张樱桃小嘴差点咧到后脑勺。
作为护士,自是对男性那方面地方有所了解。
而眼前哥哥的东西,就哪怕隔着一条裤子,也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可怕之处。
“别乱看,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去上个厕所。”
徐三青一把扒开小护士挽住胳膊的手,并且语气明显显得十分焦急。
也是,人最大的悲哀不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还有人死了,是被屎尿活活憋死。
而他自己现在可不就是这样,尿意不断冲刷着膀胱局部,已经来到即将崩盘的局面上了,张妍妍这个小护士还非得横插一脚,硬要帮自己扶上一把。
他忍不住了,索性小跑冲向门口位置。
可好巧不巧,在走廊又遇到烦人的李春花正带着自己女儿四处张望,看样子是来找人的。
李春花母女见徐三青出现,快步冲了过来。
此时已经进入喷涌而出阶段的徐三青哪里肯再耽误时间,时间就是金钱。
头都没回一个,便消失在李春花母女两人的视野之中。
不过李春花并没有打算放弃今日来医院的目的。
她看女儿肚子一天天变大,再藏也藏不了多久,于是索性干脆和徐三青摊牌。
在她想来,只要自己许诺给对方一些好处,凭借无父无母,家徒四壁的徐三青,一定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
至于请求内容那自然是让徐三青入赘他们老李家。
好歹她家家庭条件在小南村也算得上比较不错,三间大瓦房,外加每月还能从村里领取不少公分补贴,逢年过节领导还会送来慰问品以及慰问金,不可谓过得比一般人家都要好上不少。
她李春花虽说十年前丧偶,但她男人曾经参加过许多战斗,一身光荣战绩。
李秋菊瞥了眼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废物徐三青,不满的看向老母亲。
“妈……你看看就徐三青那废物模样,我怎么都不想嫁给他。”
“死妮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嫌东嫌西,难不成你想到时候被人发现你未婚先孕?”
李春花没好气的瞪了女儿一眼,旋即拉着对方的手走进303病房。
两人刚一进门,就见到上次那个和徐三青搞暧昧的小护士。
小护士也碰巧与对方四目相撞。
张妍妍看是上次被好哥哥扇耳光的母女俩,脸上瞬间冰冷起来,语气夹杂着不悦。
“你们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们两个。”
李秋菊看着比自己小,身材没自己好,除了身穿护士服以外,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小护士,脸上露出讥讽笑容,朝着最近床铺坐下。
“我来找三青哥哥商量婚姻大事,欢不欢迎不是你一个外人说了算。”
李春花看女人如此优秀,紧跟着补充道。
“不过婶婶我看你和三青也算有些认识,记得到时候可得来咱们小南村喝喜酒。”
“当然,要是没时间的话,也可以先把份子钱拿给咱们家三青。”
两母女一唱一和,演得就跟徐三青已经是他们家的女婿丈夫一样,甚至李秋菊越说越起劲,都开始聊起要为徐三青生几个孩子而兴奋起来了。
不得不说,这母女俩的表现,使得小护士张妍妍开始信以为真起来,并已经在心里对徐三青发起诅咒,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这边,刚从厕所出来的徐三青,瞬间感觉鼻子特痒,然后就开始打起喷嚏来。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环三连喷,令他有些犯起迷糊来。
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在骂我?
徐三青揉着鼻子,朝自己病房走去。
不过,刚刚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尤其是在看到那对母女之后,这种预感越发强烈,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刚进屋,眼前的一幕令他大吃一惊。
只见张妍妍一边流眼泪一边大骂自己。
而李秋菊母女俩正在旁边像是安慰对方。
什么情况,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三青脸上写着俩字:懵逼。
他欲要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却被眼尖的小护士张妍妍所看到,对方开口就是一句国粹。
“******”
反正骂得非常脏,甚至连李春花母女都觉得她们自己是个文明人。
徐三青赶忙站起身,面色带着焦虑。
“护士同志,那老先生他现在情况如何?”
“咦……你居然不认识他。”
“我说我在路上见义勇为你信吗。”
“不信,除非你再出去见义勇为一次给我看看。”
张妍妍依旧还是那么俏皮,说话也略显稚气。
好在徐三青通过这几次对话,大致摸清楚对方性格,也就没怎么当回事,只一本正经表示见义勇为不是说做就能做。
对方也不再为难他,径直将周恩德的身体情况说了个大致。
“周老爷子是肠胃炎犯了,刚刚医生已经给他做全身检查,基本上没什么大事,住个把星期院就好。”
“不过说来也算是周老爷子比较幸运,像他这个年纪,随便一种病,都有可能夺取生命,你这家伙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怎么感觉她的夸奖,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无感。
徐三青站起身,低眉看向齐肩头女护士。
张妍妍踮着脚尖,试图和他对齐,奈何身高差距略大,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白费。
不过从小就不服输的她,硬是双脚踩在徐三青脚背,昂着头。
“看什么看,个子高了不起,只长个子不长脑子有什么用!”
“好男不跟女斗,赶紧下去,不然我可不当好男了。”
徐三青动了动脚,试图脱离对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乐不思蜀。
若不是二人今日刚见面的话,估计很多人都会认为他俩是小夫妻,正斗嘴来着。
就在这个时候,从楼梯拐角位置匆匆走来两名女生。
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文静儒雅。
另一个则留着一头洋气微波浪卷发,额头空气刘海十分惹人瞩目,给人一种大小姐气质。
两女很快来到徐三青二人跟前。
短发文静女孩先是朝女护士询问了下自己爷爷情况,又看了眼她身旁青年。
陈静静总觉得青年十分眼熟,但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
出于礼貌的她,只能朝对方微微颔首,以表示感谢。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接到通知,说是有个青年救了自己外公。
于是,徐静静拉着好闺蜜,乘坐家里派来的车赶到医院。
“谢谢你救了我外公。”
徐三青听到对方的感谢后,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短发文静女孩不是前天在林子遇到的女知青吗。
没想到今天救的老头子,竟是对方的亲人。
有些诧异,又有些感到命运有趣。
时隔两天时间,他居然救了大人物和其外甥女。
“纯属见义勇为,不用特别道谢。”
“徐三青,你脸皮可真够厚,我看了都替你觉得害臊。”
看着长得文静漂亮女生,张妍妍心里泛起嘀咕,不忘打趣眼前家伙一番。
徐三青毫不在意的自动忽视可爱女护士,转而仔细打量起眼前女知青。
上次由于时间紧迫,他还真没正眼好好瞧对方过。
不得不说,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白皙如牛奶的皮肤,知性而文静的性格,外加一张如雕刻一般精致瓜子脸,简直不是能在镇上可以看得到的存在。
好在他快速收回冒犯的神色。
同为女知青的微波浪长发女,拉了拉好闺蜜的衣角。
“静静,我们先去看看外公。”
“嗯。”
陈静静点了点头,转身朝病房走去。
徐三青本想跟上,可人家并没开口邀请,他不得不站在原地,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发展。
张妍妍嘟着小嘴唇,一双杏花眼眸眨巴眨巴两下。
“怎么,人家没有邀请你,心里失落了呀。”
“少废话,我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吹牛,你明明心里就是这么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
徐三青顿感眼前小护士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单纯,甚至给人一种像耗子一样精明的感觉。
果不其然。
张妍妍接下来的话,令他大吃一惊,甚至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是重生着。
不然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所想。
只见她像是住在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开始分析起来。
“我猜你肯定是想攀上周老爷子这条线,并且想借着这次救对方的事情,获得人家对你的支持吧!”
“周老爷子的身份可不简单哦,他是省城来的大人物……”
张妍妍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而每一句话就像是在剥去徐三青外表的皮,让他完全就跟个透明人一样站在面前。
徐三青微叹一口气,虽不知道她具体怎么知道心里所想,可不得不承认对方分析的没错。
“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想,但后面觉得凡事还是要靠自身,不然容易让人看不起。”
“虽说我是乡里人,家境贫寒,不过这些都不会让我感觉到自卑,反而令我更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为什么而努力奋斗!”
说着说着,他不自觉将心事透露给眼前这位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
原本徐三青打算说完以后转身离开。
哪知张妍妍接下来的话,令他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只听对方开口道。
“不就是想有人帮忙嘛!”
“我可以帮你呀,只要你做我男朋友。”
“!!!!”
要是换做别人,在听到有免费送上门的女朋友,那自然瞬间纳头便拜。
不过徐三青却不一样,他并不想靠女人施舍带来成就,甚至内心十分抵触。
只见他露出一抹笑,转而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还真就欣然同意下来,最起码在我看来,一个能随便拿出十块的女护士,家境铁定不一般。”
“但可惜,现在的我只想通过双手创造幸福生活。”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的好意,有缘的话也许我们能成为合作伙伴。”
他说这话不是假话,而是真心实意心里话。
张妍妍愣愣出神。
从小到大,还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是自己向对方提出做她男朋友的要求被拒绝。
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丝丝失落感。
好在很快就调整情绪,笑笑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志青年,既然你不想做我男朋友,那位也不勉强,反正早晚的事。”
“这……”
徐三青听完这位俏皮可爱女护士最后一句话,险些没能站稳脚步。
哪家女孩子如此大胆,这可是七十年代,一个婚姻包办制度的时代。
张妍妍挣扎两下,发现好哥哥抱自己抱得太近,只好作罢,愤愤然朝路哥吐了一口唾沫。
“呸,敢说姑奶奶胸小,踢死你个混蛋。”
临走还不忘给路哥来上一脚。
半晌后。
路哥等人全都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至于胖经理,则被三十几人一人一巴掌,扇成大猪头,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
张妍妍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姐大模样。
在她身后,则分别站着好哥哥以及王二蛋等人。
几人瞬间充当起护花使者来,一个个神情严肃,巍然矗立。
张妍妍双手环抱于胸前,嘟着小嘴。
“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不想为难你们几个。”
“这样吧,你们给姑奶奶唱首义勇军进行曲,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
混子们抬头诧异的看向穿背带裤的美女,又转头相互凝视自己兄弟。
他们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将目光望向老大路哥。
路哥冷哼一声,旋即表示道。
“让你们几个多读书,你们跑去喂猪,一个个傻眼了吧,不知道怎么唱了吧!”
“来,大哥给你们起个头。”
面对小弟们投来的祈求目光,路哥率先扯着嗓子,嗷嗷起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血肉……”
“起来……”
小弟们在路哥那颇有磁性的走调声中,一个比一个唱得更加难听。
张妍妍几人听得眉头皱在一起,捂着耳朵离开了包间。
然而。
还没等他们走出去多远,身后包间里再次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声。
“让尼玛的乱说话,让尼玛不知道人家什么身份,让尼玛……”
“哎哟,哎哟,路哥,我不知道他们啥身份,别打了,别打了,快打死人了!”
……
兴屯县。
一家宾馆。
王二蛋站在宾馆门口,有些不好意思表示道。
“青子,实在不好意思,今晚上让你们受委屈了。”
“二蛋,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兄弟。”
“嘿嘿,那你们两先在这里住上一宿,明天我们三个开车过来接你们回镇上。”
“行。”
徐三青向三人挥了挥手,目送着他们开车离去。
一旁的张妍妍在看到两人要住宾馆以后,脑子里已经想了n多种可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甚至都在想宾馆里面有没有卖安全TT之类的东西。
作为还没结婚的她,自然是得要懂得洁身自好。
徐三青并不知道身旁小护士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而是转身拉着对方小手朝宾馆里走去。
这家宾馆看起来还算不错,大厅十分宽敞,还有摆放着一张茶几以及三张沙发。
当两人走进来后,一位身穿红色职业装,画着浓妆,长相颇为艳丽,身材丰韵的女人快步朝两人走来。
理论上来说,住宾馆是需要有单位开的证明才行,否则一般不接待外人。
好在王二蛋手里有两张条子,不然徐三青和张妍妍今晚要么睡大街,要么连夜回镇子上。
李梅踩着红色高跟鞋缓步来到二人面前,伸手将其拦了下来。
“站住,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有单位开的住宿证明没。”
“没有!”
张妍妍没听过住宿要证明,径直摇头表示道。
在京都,她一般住的都是大酒店,从没有人跟她要过证明。
“没有,那不能住。”
“赶紧出去,别妨碍我休息。”
李梅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这下,张妍妍可就不乐意了。
从小到大,还没遇到过住宿被人赶走的情况。
她插着腰,嘟着嘴,气鼓鼓道。
“我不走,凭什么不让住,又不是不给你钱。”
“有钱了不起,没有单位开的住宿证明,就是不能住,有本事你就上县委去告我。”
李梅回怼道。
站在一旁的徐三青见状,赶忙拦下两人,旋即从兜里拿出两张住宿证明。
“不好意思,我妹妹不知道有这东西。”
“你看看,给我们开两间房。”
李梅接过证明瞥了眼,不满道。
“有证明,不早拿出来,浪费人口舌。”
“两间房,总共二十块钱。”
徐三青拿出钱,有些心疼的交给对方。
不是他不想多给点,只是身上就二十块,还是王二蛋临走时候给的。
张妍妍看到好哥哥居然浪费钱,开两间房,气得扭头拿着钥匙,就朝楼梯口走去。
徐三青全然没搞懂对方怎么回事,只能紧跟其后。
来到二楼走廊,两人看了眼房间,发现一个在最里间,一个在中间位置。
徐三青想了想,觉得中间位置好一点,于是和张妍妍交换钥匙。
“晚安,早点休息。”
“哦……”
张妍妍撇着嘴,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徐三青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走向自己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木板床,一个书桌,其余什么都没有。
他刚躺下,抬头望向天花板,想着明天回村以后要做的事情。
现在手上多了七万块,治疗小妹和赵苟母亲的费用已经够了,甚至还能余下三万块来做点生意。
正在这时,窗外阳台闪过一个黑影。
徐三青瞬间起身。
他第一反应不是去追那人,而是拉开房门,跑向张妍妍房间。
“咚咚!”
“妍妍,开门。”
“吱嘎。”
张妍妍眯着眼,打着哈欠。
“哈……三青哥哥,怎么了?”
“你,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啊,刚刚都快睡着了。”
“那就好,对了,进屋后把窗子关上,今晚风有点大。”
徐三青叮嘱两句,便转身离开。
小护士撇了撇嘴,不过回到房间后,还是听话的把窗户给关上。
哪知,她刚去关窗,忽然看到窗外阳台有个黑影,吓得大叫起来。
“啊,有鬼!”
刚走到自己房门口的徐三青闻言,一个箭步,便折返回去。
抬脚对准张妍妍房门一踹。
“砰!”
木制红门就这么轻而易举被踹开。
徐三青赶忙扫视房间内,发现地上正躺着张妍妍。
吓得他赶紧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伸手试探发现只是吓晕过去。
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掐人中,唤醒对方。
徐三青赶忙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刚醒过来的张妍妍喃喃道。
“变,变态,不,不穿衣服……”
“嗯……”
“你一个连背景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敢跟我说这种话,还二十四小时离开。”
“告诉你,这辈子你想都别想离开这里!”
霍国庆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在他认知里,徐三青不过是个乡下人,父母早亡,家里就一个病秧子妹妹,完全没有任何背景。
就算上一次,有个女人带着大人物过来,那又怎样,人家只不过是看在局长面子上,来装装样子,实际上,还不是刘金水那个狗东西看上了老头子孙女而已。
这件事,早就传遍整个局子,所有人都知道刘金水为人贪财好色,甚至可以为了追求一个女人,私自利用职务之便干些蠢事出来。
徐三青看了眼对方,再次重复道。
“怎么,难道霍大队长害怕了,怕我这个小人物真的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这里,所以不敢和我打赌?”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你说赌注是什么!”
“赌注简单,我输了,不仅给你卖白虎的钱,还再给你二十万。”
“有意思,不过我不信你能拿出二十万。”
霍国庆不是傻子,他能大致猜出王二蛋卖白虎所得多少钱,不过就是十五万左右。
徐三青和对方平半分,也就七万而已。
“不知道霍大队长知不知道百年野山参?”
“什么?你……”
百年野山参!
霍国庆脑海里立刻想到前段时间,凉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突出传出获得一株百年野山参,并且根据在省城的朋友所说,那东西价值连城,甚至超过五十万。
想到这里,他全然没有再轻视面前徐三青的意思,而是面露阴险之色,冷冷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一株百年野山参?”
“霍大队长,你这人还真是少见多怪,难道你忘了之前我送省城富豪周文翰到医院,并且顺带还送给对方一株十几年的野山参了吗?”
徐三青反问道。
霍国庆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就从霍磊口中听到徐三青救了江城周家家主的事情,也知道确实送给对方一株野山参。
再加上徐三青原本就是生活在大山里的乡下人,还有他巡山人的身份,能够挖到百年野山参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
“这样,我也不是真的要你死,你先把野山参拿出来给我看一眼,那么到时候不管你出不出得去,死刑这块我会替你想办法躲过去。”
呵!
在听到对方所言,徐三青觉得可笑。
不过他很快想到办法,旋即说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最起码这个赌注对你来说有利而无一害,我输了最起码你能拿到钱,可你要是不愿意赌,那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告诉你任何关于钱的事情。”
霍国庆转念一想,冷笑道。
“行,我和你打这个赌。”
当然,口说无凭,万一反悔,那他什么都没有。
索性叫来手下,拟了一份对赌协议,并在众人监督下签字画押。
弄好这一切以后,霍国庆很是满意的拿着协议走出审讯室。
在他看来,反正现在再怎么和徐三青耗,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叫上几个手下出去吃顿饭,整点小酒,等着明天一早来履行对赌协议内容。
徐三青这边看他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则是在祈祷着王二蛋一定要给点力才行。
……
治安局另一头的审讯室内。
王二蛋翘着二郎腿,接过刘金水递来的红塔山。
他一边抽烟一边抱怨道。
“我说刘局,你这混得也太差了点,好歹也全是一把手,怎么抽烟抽红塔山。”
“哎,二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叔的脾气,咱干不来那些阿谀奉承的事情,更做不到收受贿赂。”
“屁,当官的不捞油水,那还当什么官,不如早点回家种洋芋!”
“种洋芋好,等过几年叔退休以后,就会王家村买块地种洋芋。”
刘金水完全一副看透人生的模样,眼中竟是充满着对未来回老家种地的期许。
他今年五十岁,再过五年就能退休。
对于现在来说,只不过是想能过一天算一天,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上次镇里医院发生的特大伤人事件,差点让他下课提早退休滚蛋。
当时,他是真的有些希望就这样离开来着,可后面,那位大人物的到来,又让他保住了饭碗。
王二蛋实在懒得再搭理眼前地中海的叔叔。
他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叔,三青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这次,你咋不拦着霍国庆那条疯狗?”
在刚刚,听到刘金水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霍国庆就带手下进医院抓人,当得知事情始末以后,已经是来不及阻止。
面对这样的情况,按理来说,他一个局长完全可以将此事按下来才对。
但霍国庆在市里有些关系,所以连自己这个局长也完全没办法。
王二蛋听后不免脸色微微沉下。
“行吧。”
“对了,我让你帮忙联系的人,联系得怎么样了?”
“已经联系上,听说在赶来的路上,你放心,叔怎么可能看着你们被霍国庆弄死。”
刘金水点头说道。
他也是才从手下那里听到关于霍国庆这次的计划。
对方就是要按照刚出法规来搞死徐三青和侄子。
徐三青他自然不怎么关心对方是死是活,可王二蛋这边就不行。
王二蛋是他的亲侄儿,并且也是他们家族唯一的男丁,其余全是女娃。
“那好,这次劳资非要让人搞死霍国庆这个狗东西。”
“玛德,居然想要骑在劳资头上拉屎!”
……
徐三青所在审讯室内。
一位身穿红色短袖体恤,蓝色牛仔背带裤,脚上踩着一双小白鞋,长相甜美可爱鹅蛋脸女孩,手里提着铁质饭盒,含情脉脉看着眼前帅气哥哥。
“三青哥哥,妍妍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谢谢。”
“哥哥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
面对这位神经有些大条的小护士,徐三青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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