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芝麻小说 > 其他类型 > 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全文

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全文

枫林月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屋内众人被林棠棠的话惊到了,面面相觑。“大胆!”余氏怒而拍桌,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林棠棠,你居然打起了容姐儿的主意!”三房大太太青着脸,语出不善。“不是三夫人你要求我婚前晨昏定省的吗?换到自己女儿身上,就不乐意了?怎么,别人家的女儿可以随意被立规矩,而你自己的女儿却舍不得她受累半分?”林棠棠眼眸一暗,“原来三夫人的规矩只是凭自己喜好,丝毫没有公平二字。”三房大太太被林棠棠说得无话反驳,转而一脸受气地看向余氏,“大嫂!你看她......”“三夫人何必一副委屈的模样,晨昏定省,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不过是反问了你一句,你便如此激动,当众向侯夫人告状了吗?”林棠棠记得,前世三方大太太是侯夫人的帮凶,曾多次害她被侯夫人责罚,这是这一...

主角:林棠棠秦墨安   更新:2025-05-01 10: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棠棠秦墨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全文》,由网络作家“枫林月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众人被林棠棠的话惊到了,面面相觑。“大胆!”余氏怒而拍桌,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林棠棠,你居然打起了容姐儿的主意!”三房大太太青着脸,语出不善。“不是三夫人你要求我婚前晨昏定省的吗?换到自己女儿身上,就不乐意了?怎么,别人家的女儿可以随意被立规矩,而你自己的女儿却舍不得她受累半分?”林棠棠眼眸一暗,“原来三夫人的规矩只是凭自己喜好,丝毫没有公平二字。”三房大太太被林棠棠说得无话反驳,转而一脸受气地看向余氏,“大嫂!你看她......”“三夫人何必一副委屈的模样,晨昏定省,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不过是反问了你一句,你便如此激动,当众向侯夫人告状了吗?”林棠棠记得,前世三方大太太是侯夫人的帮凶,曾多次害她被侯夫人责罚,这是这一...

《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全文》精彩片段

屋内众人被林棠棠的话惊到了,面面相觑。
“大胆!”余氏怒而拍桌,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棠棠,你居然打起了容姐儿的主意!”三房大太太青着脸,语出不善。
“不是三夫人你要求我婚前晨昏定省的吗?换到自己女儿身上,就不乐意了?怎么,别人家的女儿可以随意被立规矩,而你自己的女儿却舍不得她受累半分?”
林棠棠眼眸一暗,“原来三夫人的规矩只是凭自己喜好,丝毫没有公平二字。”
三房大太太被林棠棠说得无话反驳,转而一脸受气地看向余氏,“大嫂!你看她......”
“三夫人何必一副委屈的模样,晨昏定省,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不过是反问了你一句,你便如此激动,当众向侯夫人告状了吗?”
林棠棠记得,前世三方大太太是侯夫人的帮凶,曾多次害她被侯夫人责罚,这是这一世,跳出来得更早。
“你......”三房大太太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林棠棠,胸口剧烈起浮。
“林棠棠,你闹够了没?”余氏怒道,“我们几个都是为你好,你不识好歹便罢了,你这样对长辈,太无理了?”
“侯夫人,不用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孰对孰错,想必在场的各位长辈心里都有数。”林棠棠丝毫不惧余氏的威压,说话真振振有词。
侯府二房与四房的大太太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侯夫人决心要整治的人,谁也拦不住。
“在我心里,你今日的举动,就是错了。”
余氏哼了一声,“你到了明理堂,就要好好学规矩。你既然不肯跟府里的嬷嬷学,我请了在宫中教习的陈嬷嬷来教导你,作为侯府的准儿媳,你可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林娇娇眼中,多了一份幸灾乐祸,宫里的花样,最多了。
当即,陈嬷嬷从门口走进来,朝着余氏行了一礼,斜视林棠棠,“林姑娘方才好威风。见长者不尊,在大奉国按律该当何罪?”
一上来便给林棠棠扣上了触犯律法的大帽子,便是为了压制住她的气焰,让她心生害怕,服从管教。
她听说林棠棠自由在北境长大,野蛮惯了,不会熟读律法。
“可嬷嬷莫不是忘了,律法前面还有一条,若是为老不尊,又该当如何?”林棠棠却直接用律法条文反问。
“你骂谁老呢?”三房大太太脸都青了,“嬷嬷不跟她废话,直接教规矩!”
陈嬷嬷会意。
“林姑娘的站姿不对,应该......”陈嬷嬷拿起板子,直接朝她手肘拍去。
却被在旁一直沉默的李嬷嬷握住了板子。
“陈玉,你出息了,敢教训我的人?”
看见李嬷嬷,陈玉脸上一顿,“李嬷嬷?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受了侯夫人所托,方才进来只顾着看林棠棠,没注意到李嬷嬷。
李嬷嬷曾经是太后宫中的掌事姑姑,陈玉的规矩是跟她学的,后来太后离世,她不知所踪。
没想到竟在侯府遇见了。
“林姑娘如今由我伺候,你觉得她哪里有不妥?”李嬷嬷拉长了尾音。
“很好,没有不妥。”陈玉讪讪,赶紧改口,“林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又赶紧朝着侯夫人行了一礼,“侯夫人,林姑娘的礼仪老身教不了,先行告退。”
说罢,匆匆离开。
“既然陈嬷嬷都如此说了,我也告退了。”林棠棠她看了一眼李嬷嬷,眼中充满感激。
两人不理会屋内低沉的气压,走出了房间。
屋内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很快,下人将杨琛请来。
“嬷嬷,不知我在京中的几间铺子,能否劳驾嬷嬷前去盘一盘?”林棠棠边走边问。
能镇住宫中教习的嬷嬷,李嬷嬷本事了得,得物尽其用。
李嬷嬷微微一笑。
林棠棠出去买了几味治疗鸽子的药材。
回到西苑时,杨琛站在院子中。
“有事吗?”她压制心中不喜,简单问了一句,朝着屋内走。
“听说,你今日对府中长辈无理,去道歉吧。”杨琛跟在她身后,用的是肯定句。
“不去。”林棠棠直接拒绝,将药材放到桌上,春雪拿去捣碎。
始终没有正眼看杨琛。
“你是要嫁入侯府的,这样闹,对你没有好处。”杨琛抿唇。
方才,余氏红着眼跟他说,林棠棠吃侯府的,住侯府的,用侯府的,可是却一点都不将侯府长辈放到眼里,举止粗鲁无礼。
他用前途利益安抚了一番,她才止住了抱怨。
“闹?世子哪知眼睛看见我闹了?”林棠棠没好气,“旁人说我无理也就罢了,你是我的未婚夫,不维护我就罢了,也要污蔑我吗?”
“可她们都说你忤逆长辈。”杨琛音量未减,“你若心里有我,便去赔罪。”
“我没有忤逆,为何要去?”林棠棠垂下眼帘。
前世,侯夫人教训自己时,杨琛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自己,并冠以爱的名义,让自己委曲求全,去道歉。
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赔罪。
因为被爱,他才有恃无恐,侯府的人才会如此嚣张。
但现在,满腔爱恋都成了恨意。
这一回,她不去。
“你非要这么固执吗?只是道歉而已,得罪了长辈,你将来如何在侯府生存?”杨琛心中气不过,林棠棠怎能如此跋扈?
“道歉而已?”林棠棠愠怒,“世子这是为了她们,将我的脸皮,放在地上踩。”
道歉只会显示自己软弱可欺,让那群老妇,得寸进尺,耀武扬威。
“你,罢了,我与你讲不明白。”杨琛扶额,一副对牛弹琴的样子。
“是我不明白吗?”林棠棠嘲讽。
杨琛从来都是揣着明白和稀泥。
她只是侯府飞黄腾达的一颗棋子,他从来不会维护她,直到她死。
“还有一事。”
见林棠棠神色不虞,杨琛缓和了口气,“北境具体战情如何?我已经跟上峰申请出征,相信不日便会领兵去北境,届时保你父兄无恙。你这里可有北境全域舆图?”
杨琛心道,涉及她父兄的生死,她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棠棠眸色瞬间转冰,浑身血液冰凉。
上一世杨琛便是这样说的。
可结果呢?

“姑娘,醒醒......”
混沌的意识聚拢,眼睛微睁。
雕花床,轻薄纱,梨花屏风。
林棠棠发现自己正头缠纱布,腹中空空,躺在西京行宫的床上。
“姑娘,你睡了三天三夜,可算是醒了。殿下派人送你来这里时,你满脸是血,可把老身吓了一跳。”
一个熟悉的嬷嬷走上前来,拿了帕子递给她,并将瓦罐的粥放在了桌上。
是李嬷嬷?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棠棠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一阵痛意传来,她才震惊地意识到,自己重生到八个月前了。
带着林娇娇去京城求援的路上。
过西京时,林棠棠不慎落入山谷,被当时路过的太子秦墨安所救。
前世的自己因为救父心切,加上深信杨琛,在西京行宫醒来后,立马带着林娇娇奔赴京城。
从未与太子打过照面,也未曾跟他道过谢。
哪知,这一去,竟是自己与父兄悲剧的开始。
重回此刻,她不想让悲剧重新上演了。
她要让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好好活着!要让自己与父兄,都好好活着!将来她的孩子,也要好好活着!
林棠棠眼波流转,心思微动。
太子出身行伍,军功赫赫,众人皆畏其威严,素来有“阎面”储君之称。如果他能为北境将士声援——
“嬷嬷,这几日有劳您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想到这里,林棠棠拿出一个珍珠发簪,放到李嬷嬷手中。
“姑娘太客气了。”李嬷嬷推辞了几番,便也接受了。
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个会来事的。
“不知救我的人是谁?嬷嬷能带我去给此间主人道谢吗?”林棠棠眼中泛起感激之情。
“不瞒姑娘,救你之人,便是当今太子殿下。”
李嬷嬷微微一笑,“不过此时殿下正在大殿议事,也不知何时得空......”
林棠棠垂眸。
旋即,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嬷嬷,我是北威将军林玉郎嫡女林棠棠,自小家父便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今受殿下如此大恩,我怎能不报?
无论殿下何时得空,我都愿意等,只求能当面叩谢殿下的救命之恩。求嬷嬷引荐,小女一定感念嬷嬷!”
她一副惶惶的模样,朝着嬷嬷行了一礼,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姑娘,你再这样折腾,伤口又得重新包扎了。”
李嬷嬷看她额间的纱布又隐约渗出些鲜红,忍不住叹一口气,“罢了,我带你去大殿通报,至于殿下见不见你,这就不是老身能做主的了。”
毕竟,另外一位林姑娘,已经多次求见,殿下都未曾见过。
“多谢嬷嬷!”林棠棠抬头,眼中染上一抹喜色。
两人从浅月阁来到勤政殿门口,李嬷嬷正欲跨入大殿之时,林棠棠喊住了她。
“嬷嬷,这是我父亲的信物,还请嬷嬷一同转交。”她从身上拿出一封密封的信,放到李嬷嬷手中。
片刻后,侍卫将林棠棠带到了大殿后,合上了门。
殿内只有一男子。
他面如冠玉,坐于案首,身着玄色莽服,敛眉沉思,周身散发着雍贵与凌厉之气。
“臣女林棠棠拜见太子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她朝着男子行礼道。
“呵,你说是谢恩,实则是来求救的?”秦墨安清冷的声音传来,“孤且问你,这上面所疏可是真的?”
信上写着紧急军情:八万北威军死守贺山城,战情危机,急需朝廷派兵增援!
“字字为真,信尾有父亲的印鉴,殿下可以辨别。”林棠棠以额抵地,“殿下,北威军,真的快扛不住了!”
“可孤并未收到任何战报。大奉国军报系统完备,怎会是你一个女子前来报信?”太子不怒自威的语气中,是置疑。
“殿下,贺山城已被包围,官驿尽毁,消息自然传不出来。臣女自幼习武,身材娇小,依靠父兄的帮助,方才拼死才从贺山天堑逃出,请殿下明鉴。”林棠棠言辞恳切。
说罢,她挽起了袖子。
两只本该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十多条大小不一的伤痕,有荆条的划伤,有箭伤......其中部分伤口已经结痂,几条伤口却依旧红肿,皮肉翻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倒是有几分孤勇。”
秦墨安眸色深深,却带着几分拒绝之意,“可京畿外军务大事素来由兵部呈报,你为何不去找兵部的人?”
秦墨安驰骋沙场十余年,虽曾立下不朽军功,但功高震主,被皇帝卸下了所有兵权。
近两年边境太平,皇帝让他主管户部与礼部,常住行宫,就是想让他这把沙场宝刀,收回刀鞘之中。
“殿下,只因为......臣女信您!其他人,臣女不信!”
林棠棠想起前世,今生绝不能重蹈覆辙!
她心中急切,声音带着恳求,“殿下,求您帮帮我!只要能救北威军,您让臣女做牛做马,赴汤蹈火,怎样都行......”
她抬眸看着太子,目光灼灼,尽是期盼与真诚。
天色渐暗,昏暗的烛光,照在她清丽的容颜上。
额上一层纱布,更平添了一丝破碎感。
“怎样都行?”
秦墨安盯着林棠棠,细细审视,如潭渊的眼神中,似乎看不见波澜。
半晌,幽幽开口。
“只有成为孤的人,孤才会帮。”
林棠棠一愣。
没想到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开失了清白的命运。
但,一想起还在北境厮杀的父兄,她毫不犹豫道,“行,只要殿下肯出手相帮。”
说罢,她起身,一把解开自己的衣带。
瞬间,裙衫自香肩滑落,只剩下粉色的薄纱,挂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
她忍住眸中泪意与羞耻,赤脚走向秦墨安。
比起父兄的性命,她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父兄有救,哪怕是自己人头落地,她也甘之如饴。

说话间,已到用膳时间,杨琛留在余氏房中。
下人来报,林姑娘手上拿着两份礼,前来拜见。
余氏脸上染上一抹得意,看向杨琛,“瞧见没?要好好轻视一番,她才会听话。”
“母亲教诲的是。”杨琛夹着一片鱼肉,放到了余氏碗中。
“让她进来吧。”余氏开口。
以往林棠棠来到侯府,会带上重金或奇珍异宝,余氏内心虽然瞧不上她,可是对她送的礼物,还是十分喜欢。
毕竟,没有人会跟钱与珍宝过不去。
“拜见侯夫人、世子,小女前来,多有叨扰,还请侯府海涵。”
来人是林娇娇,她面上带着病容,因脚伤而走路缓慢。
她递上了礼盒。
贴身伺候余氏的桂嬷嬷打开盒子,是一支成色上等的金簪子,与一根百年人参。
这两样礼用来送人,不差。
可是,与林棠棠往年送的礼相比,便相形见绌了。
候夫人余氏的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人来,林棠棠呢?”余氏放下了手中碗筷,语气威严。
“姐姐还在房中练字,可我觉得拜见夫人要紧,便先带上自己准备的礼物过来了。”林娇娇低着头,小心翼翼道。
这是她目前,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母亲,林姑娘脚上还有伤,坐下说话吧。”杨琛让下人拿了一张椅子。
“嗯,你生病了,还特地过来,有心了。”见杨琛开口,余氏也不再多问,收下了礼物。
反正林棠棠还会再给一份,她多收一份,赚了。
她看向林娇娇,“留下一起用膳吧。”
桌上立马添了碗筷。
夹菜时,林娇娇不小心碰到了杨琛的手,满脸通红。
天色渐渐暗下来。
杨琛与林娇娇先后离开。
余氏仍没见到林棠棠,便差人去唤了翠竹过来问话。
“林棠棠进府已有大半日了,都在干什么?怎么也没见她来拜见?”
“夫人,林姑娘一下午都在关着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奴婢几次提醒她来见您,她也不理奴婢。”翠竹将林棠棠的动静汇报给余氏。
“真是没教养!”余氏心中的不满增加,“她不来,今日西苑晚膳也不用送了,她饿了,自然会想到我。”
翠竹面上尴尬,低着头,“林姑娘方才已经用过膳了。”
“什么?你送的?”余氏语气不善。
“不,不是奴婢,是林姑娘身边的丫鬟,从酒楼订了一桌菜,带到府里......”翠竹急忙解释。
余氏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林棠棠可是无理,都寄人篱下了,还只顾着吃喝。
她想通过膳食拿捏林棠棠,看来是行不通了,得当面敲打。
“去将林棠棠喊来,我倒要看看,她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准婆母!”余氏怒气冲冲地朝着翠竹喊道。
翠竹应声退下,片刻后,林棠棠便来到南苑。
“问侯夫人安。”她冷冷道。
“你终于来了。”余氏见她两手空空,心中火气剧增,说起话来更加阴阳怪气。
“不知夫人唤我来,是为何事?”林棠棠不理会余氏话里有话,直接开门见山。
“林棠棠,我是侯府主人,也是你的准婆母,你既到侯府,便应先拜见我,这是基本的礼数。”余氏将“婆母”两个字咬得极重。
“是该拜见,可今日我初来侯府做客,只有一个丫鬟指路,并未见到夫人或侯府其他人出门迎客,我以为夫人事务繁忙,不便前来打扰。”
林棠棠不卑不亢,却直接点明:是侯夫人不知待客礼数在前。
哪有准儿媳来府上,无一人迎客的道理?
余氏一噎。
林棠棠居然敢提出异议,不像以往一样赶紧讨好自己?
“本夫人执掌中匮,要应对一府琐事,自是忙碌,哪有时间迎这个,迎那个。”她喝了一口茶,堪堪压住火气。
林棠棠神色嘲讽。
谁不知道,侯府琐事,都是几个管事嬷嬷在打理?余氏只是一个甩手掌柜而已。
她明明故意为之,却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真是虚伪。
见林棠棠不接话,余氏面色更加不虞。
贴身伺候余氏的周嬷嬷,适时开口询问,“刚刚林娇娇小姐来拜见夫人,送了两样贵礼,老身准备将它们放入库房,不知林小姐此次前来,可有要入库的东西?”
这是赤裸裸地在向林棠棠要礼,就如同问她“你带了礼物上门了吗?”一样直白。
余氏悠悠地喝茶,端着婆婆的架子,等待林棠棠的表示。
跟在林棠棠身后的春雪看不下去了。
侯府的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林小姐到侯府做客,住得差,受怠慢,她们居然还亲自向林小姐讨要礼物?
“入库是主母管辖之事,与我无关。嬷嬷此问,莫非要我越俎代庖,这置侯夫人脸面于何地?”林棠棠刻意曲解,冷冷地回了周嬷嬷。
既然余氏不要脸,她便不给脸。
余氏没听到预期的答案,脸色比炭火还黑,正要出言训诫时,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
“夫人,不好了!罗将军与公子在书房吵起来了,像是要打架!”
“罗驰?”
“正是!”
余氏心中着急,罗驰是京中力气最大的人,常年征战,杀人如麻。
而杨琛以前从文,只在北威军中呆过三年,怎会是他的对手?
“可知是为何事?”余氏边走边问。
“好像是说什么玉佩,什么人,其他听不清,小的不清楚。”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书房。
林棠棠跟在后面,眼角染开一抹杀气。
鱼儿,上钩了。
这下,杨琛再也无法摆脱嫌疑了。

翌日一早,东苑。
杨琛正在房中练字。
这是他多年保持的习惯,不管多忙,每日晨起练字静心。
府卫来报,昨日跟踪已经查实,是罗驰的人。
杨琛手上的笔触一停,墨汁滴滴答答地落到了纸上,成了污渍。
“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敢跟踪世子!”亲随双瑞忍不住抱不平。
“估计,玉佩之事,他还没有释相信。”杨琛皱起了眉头,“究竟罗府失踪了何人,让他如此不依不饶?双瑞,你派人去好好查查。”
杨琛心中起了疑,他与罗驰是一个阵营的人,平常没有利益冲突。
但两人都密切关注的一件事情:北境增援大军的领兵之权。
现在,罗驰老盯着自己,究竟是在找人,还是借找人的名义,与他争夺去北境的领军之权?
虽然尚书吴雄说,他与罗驰两人都被推荐上去了,可诏书却迟迟未见颁发。
难不成这中间出了变数?只能有一人去领兵了?
如此的话......
杨琛心中涌上了一丝危机。
正当他准备出去之时,忽然肚子传来一声叫响,腹痛传来。
他匆匆去了恭房。
片刻后,又呕吐了一番。
不只是他,侯府的各房主子,都遭了殃。
余氏白着脸,躺在软塌上,有气无力。
杨晓的症状轻一些,但也是呕了几回。
周嬷嬷心中纳闷,怎么一夜之间,侯府各位主子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她神色慌张,呐呐道,“红梅,赶紧找个大夫来......”
“是!”红梅匆匆出了府,就近找了一个大夫。
大夫看到府内这种情况,当下判定是中毒,但是毒源不知。
一时之间,侯府人心惶惶。
香雪站在院门口,看着侯府众人乱作一团,问道,“姑娘,这便是你昨天说的‘好戏’吗?”
林棠棠淡笑不言,悠然在屋内煮茶。
这一幕,落入林娇娇眼里。
她心中纳闷,为何府中只有林棠棠无事?
服过一贴药剂后,她来到了南苑,在侯夫人身边,嘀咕私语。
不久,西苑来了不速之客。
红梅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林姑娘,侯夫人有请。”
来者不善。
香雪下意识地挡在林棠棠面前。
“无妨,仲大夫应该到门口了,你将他带到南苑吧。”林棠棠在香雪耳边轻声吩咐,跟着红梅离开。
屋内,侯府的几房太太与小辈都在。
林娇娇坐在一侧。
余氏一见林棠棠,满脸怒容,“林棠棠,你好大的胆子!”
林棠棠不急不忙地开口,“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夫人?还请明示。”
“今日下毒一事,是你做的吧?”余氏尖细的嗓音传来。
“不是我。”林棠棠面色摇头否认。
“那为何侯府的主子们今日都中毒了,你却安然无恙?”余氏方才胃里折腾难受,现下脸色泛青。
她看着林棠棠面色不错,心中的怒火与不爽涌上心头。
“怎么,我没中毒也错了?”林棠棠眼中寒光闪过,嘴角的弧度下滑。
有好处时,侯府总是落下她;碰到坏事时,又见不得她独好。
她又道,“夫人说是下毒,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事实摆在眼前,你便是下毒之人。”坐在余氏下首的杨晓,不满地哼了一声。
杨琛默不作声,静静看着。
“杨小姐好本事,黄口白牙,仅凭猜测,便想将这莫须有的下毒罪名加到我头上吗?”
林棠棠面上染上一层薄怒,如剑的目光,盯向杨晓,“若我说,是你下的毒呢?”
“荒唐!不可能!”侯夫人看向林棠棠,面色不善。
林棠棠嘴唇紧抿,“怎么,她可以诬陷我,我不能怀疑她?难道因为杨晓是侯夫人女儿,可以肆意定人罪过吗?那还要律法作甚?”
“休要胡说。你如何证明毒不是你下的?”侯夫人见林棠棠搬出律法,又换了一个说辞。
她的症状最重,说话中气稍显不足。
在场的人,点了点头。
他们需要一个答案。
“春雪,将仲大夫请进来。”林棠棠等的便是此时。
上一世,侯府吃了燕窝羹的人都出现了中毒症状,林棠棠没吃,躲过一劫。
但她也被侯府的人诬陷与刁难,直到仲大夫上门,事情才水落石出。
这一次,她不想再受这冤枉气。
仲大夫是京中最有名的大夫,平常不轻易出诊,如今来到侯府,众人对他多有恭敬。
他细细给众人把了脉,看了各处食物,并无不妥,问道,“最近两日,林姑娘的饮食与府中的饮食,可有何不同之处?”
侯夫人面色微变,西苑的饮食,自然比不过其他房里。
“不同之处多了。不过,昨日他们都吃了燕窝羹,我家姑娘没有。”香雪直言。
“胡说!燕窝是晓姐儿带回来的,她一番好心,怎能怀疑她?”侯夫人下意识地维护自己的女儿。
“侯夫人,有毒没毒,验过便知,不用这么着急。”林棠棠打断了余氏的话,“诸位觉得呢?”
无人反对。
人都是自私的,涉及到自身安全问题,谁敢大意?
最终,周嬷嬷将剩下的燕窝羹端来,由仲大夫细细查验。
白色的银针到燕窝羹里面,成了淡淡的灰色。
杨琛与余氏瞳孔一缩。
“不可能!”杨晓捂着脸,双眼瞪大。
又慌忙走到林棠棠身边,想要拉拽她,“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香雪见状,立马抽出身上的软剑,凌厉的剑风起,逼得杨晓倒退了两步。
“放肆!你一个下人竟敢在侯府行凶!”杨琛起身,将杨晓护在身后。
“她不是行凶,是护主。”
林棠棠让香雪放下软剑,严厉质问,“世子真是好哥哥,明明是杨晓的错,你却迁怒于我的丫鬟,对她动怒;可方才你的未婚妻被别人口诛笔伐,污蔑陷害,你竟一言不发。这侯府还有‘公道’二字吗?”
她一步步走近杨琛,眸中的腾升怒气,映入他的眼中,“你可知,侯夫人此次为何症状最重?因为她吃的燕窝最多!世子,你跟侯府,欠我一个解释。”

就在林娇娇暗暗得意之时,秦墨安对着对着门口的暗卫说,“以后按照林棠棠说的,不让林娇娇再靠近大殿。”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回到浅月阁后,李嬷嬷看着林棠棠湿透的衣裳,急忙迎上来。
“林姑娘,怎么湿了胳膊?太医早上还特地交代,不能沾水......”李嬷嬷喋喋不休,语气中带着心疼。
林棠棠看着李嬷嬷,眼中有一些湿意。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感受到的唯一温暖,是一个相处几天的嬷嬷给的。
“可是弄疼姑娘了?”李嬷嬷见林棠棠不说话,帮忙褪衣裳的动作,顿了一下。
“嬷嬷放心,无碍的。”林棠棠回过神来,自己利落地褪去了衣裳。
只见她的手臂上包着两块轻巧的褐色软甲。
她解下软甲,里面的纱布居然没湿掉一分。
“这是......”李嬷嬷惊讶道。
“这是我娘以前给我做的护手软甲,可以防水防风。”
林棠棠压低声音,“以前我顽皮,冬天也经常会弄湿衣裳,我娘亲怕我着凉,特地给我做了这对软甲。今日我特地戴上,以免手臂不小心碰水。”
“嗯,幸亏了这软甲,不然姑娘可要受罪了。”李嬷嬷松了一口气。
“我晓得,多谢嬷嬷关心。”林棠棠轻声道,“嬷嬷,今后咱们说话的声音小点,隔墙有耳。”
“嗯。”两人对视一眼,李嬷嬷点了点头。
又说了一会话,林棠棠慢慢睡去。
“咕噜噜......”
翌日,破晓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后,又有一阵轻微的叫声传来。
觉很浅的林棠棠立刻醒了,她起身走入院外,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院墙下。
它翅膀下垂,耷拉着脑袋,羽毛上带着血迹,无精打采。
“这里怎么会有鸽子?”
林棠棠将它抱到了屋内时,鸽子身上掉下来了一小截竹筒,一张纸条从里面掉落。
她弯腰拾来,无意中看到一个杨琛两字。
林棠棠心中警铃大作。
纸张已被鸽子的血迹染红,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依稀只能辨认出开头的署名是杨琛。
这是有人在给杨琛通风报信。
若不是信鸽受伤,这封信只怕已经落入杨琛之手。
字迹苍穹有力,她并没有见过。
这封信是谁写的呢?
林娇娇自幼擅长书法,是她仿造其他人字迹写的,还是另有其人?
她将鸽子包扎后,来到大殿,却被告知太子凌晨时已前往皇宫。
回到浅月阁时,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车门的红漆掉了几处,露出褐色的木纹。
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林姑娘,靖北侯府派人来接你了。”一个小宫女告诉她。
“这么快?”林棠棠顿住了。
一想到侯府,林棠棠浑眼中只有恨意与冷意。
她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姑娘,我奉靖北侯世子之命,特地接你去侯府。”
老妇的声音传来,哪怕是夏初,也让她的身上也泛起了鸡皮疙瘩。
是王嬷嬷,前世在侯府里监视自己的老婆子,在雪地临死前,羞辱她的人。
王嬷嬷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走上前来,一脸老气横秋。
“林姑娘!马车都准备好了,快跟我们走罢,别让世子等急了。”王嬷嬷见林棠棠不说话,赶紧跟到她跟前。
“他爱等就等,与我何干?”林棠棠冷哼一声。
王嬷嬷心中纳闷,林棠棠是怎么回事?往年林棠棠回京城探亲,世子都是派她来接的,怎么今日如此冷淡了?
“林姑娘,你这话老奴就不爱听了,世子何其尊贵,怎能让他久等呢?”王嬷嬷觉得林棠棠在耍大小姐脾气。
“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奴才,还敢教训我?”林棠棠板着脸。
王嬷嬷满脸胀得通红。
她可是世子身边最得脸的管事嬷嬷,就连侯夫人都不曾对她说过重话,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当众打她的脸!
既然她不识好歹,便休怪自己粗鲁了。
王嬷嬷上前,准备直接架着林棠棠回去。
“放肆!这里是太子行宫!”林棠棠呵斥一声,一脚踢向王嬷嬷的脚窝处,她立马跪在地上。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世子说今日一定要带她回府,你们都忘了吗?”王嬷嬷见打不过林棠棠,连忙招呼着小厮上前。
“我是北威将军府嫡女,未来的世子夫人,你们谁敢对本小姐无礼?”林棠棠丝毫不惧,一脚踩在王嬷嬷的右手上。
王嬷嬷疼得牙呲欲裂。
林棠棠心情舒畅,上一世王嬷嬷折磨她,这世王嬷嬷被她折磨。
见林棠棠凶猛的样子,小厮们踌躇不前。
“我是世子的人,林姑娘,你这样对我,不怕世子迁怒于你吗?”王嬷嬷恨恨道。
“你不过是杨琛身边的一个走狗,见到本小姐不行礼已是不敬,还妄图在行宫动粗,就算杀了你,我也是正当防卫。”
林棠棠一脚又踩在王嬷嬷的做手上,王嬷嬷的手筋断了,大汗淋漓,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去告诉杨琛,有什么话,当面跟我讲,而不是让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老货来羞辱我。”
她扫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小厮,松开了王嬷嬷。
几个小厮拖上脸色苍白的嬷嬷,匆匆离开。
林棠棠松了一口气。
从行宫到侯府不算太远,杨琛很快便会知道消息。
自己如今是将军府的代表,最清楚北境之事,手握舆图。
杨琛为了前途与利益,一定会亲自前来请她。
而在靖北侯府,也有她要拿回来的东西。
她要去侯府。
光明正大的去。
而不是坐着一俩破旧的马车,向前世一样,在侯府受尽折磨。
大奉国,未婚妻家中如有难,暂住在夫家,只要不逾矩,是被允许的。
林棠棠细细思索,将上一世与北境之事相关联的人,都写到了一张纸上。
她靠在窗前,看着树上两只鸟儿打架,心中已有了定论。
在杨琛来之前,她要先准备一个惊喜。
她换了一身男子的长衫,驾着一辆马车,根据太子提供的线索,来到了西京水榭巷转角处。
这里是一栋四进的大院子,里面住着罗驰的外室宋茹儿。
门口有一对石狮子,还种满了花草,看得出,罗驰对这个外室,很上心。
林棠棠敲响了房门。
“谁呀?”一个嬷嬷将门开了一条缝,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嬷嬷,罗将军派我来报信,罗夫人已经生疑,派了府兵过来,要将宋小姐与公子都抓走。”林棠棠语气中带着慌乱。
“啊!这可怎么办?”嬷嬷一下子慌了神。
罗驰的夫人,从小被吴雄纵容得无法无天,彪悍异常,若是小姐与公子落入她的手中,绝无活路!
“罗将军特命我将你们接到安全之处,嬷嬷快些收拾行囊吧。”林棠棠安慰道,与她一起进入内堂。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出了水榭巷。
出门前,林棠棠身上的一个玉佩,不小心掉到了花厅里。
杨琛此时还不知,一场大祸,将因这个玉佩,从天而降。
林棠棠拉上车帘,嘴角扯起冷意,这里,将是侯府覆灭的开端。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